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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著什麼，&ldo;現在我無法完全解答你的困惑。

但是你應該記得當初你受洗時所受的訓誡。&rdo;

&ldo;當然。&rdo;範哲本能地回答，&ldo;我永遠記得。&rdo;

主教露出欣慰的笑容，&ldo;看來我沒有看錯人。今後你只需要跟隨自己的內心感悟行事就可以了。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就總體而言疏離了主的眷顧。他們因為從小接受的思想，只相信自己的肉體所能感知的東西。在他們的眼裡，夜空的星辰不是裝點神聖殿堂的珍寶，而只是一個個受引力支配的氫氣雲團。從他們所信奉的科學角度出發，他們當然認為這是正確的，但正是這些所謂正確的東西將會帶給他們難以忍受的痛苦。&rdo;

主教用目光制止了範哲想要發問的念頭，&ldo;迷途的羔羊在這片土地上遊蕩，但是仁慈的主不會拋棄他們。現在，是你帶他們回家的時候了。&rdo;

&ldo;我要怎麼做?&rdo;

&ldo;儘可能讓更多民眾成為主的信徒。&rdo;

&ldo;但是……&rdo;範哲忍不住再一次吐出內心的疑問，其實從先前的經驗來看，恰恰這個問題不可能得到答案，&ldo;這是為什麼?&rdo;

主教保持著和藹的神色，他注視著範哲，似乎想用目光啟發對方。最後主教只說了句：&rdo;還是讓我們祈禱吧，懇求主的垂憐。&rdo;他在額上、胸口、左肩、右肩分別點了一下，畫了一個十字，口裡念著，&ldo;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rdo;

在這未央的聖誕夜，華燈下的城市空氣中散發著美酒與曖昧混合而成的氣息，入夜後降下的薄霧讓一切變得有些朦朧。範哲下車同李欣分手後並沒有馬上進門，而是矗立在聖心堂的門口。現在是聖誕夜，這裡是主的領地，比商業區冷清許多，同平時看不出有什麼區別。但是內心一個聲音無比清晰地告訴範哲，這是一個註定與以往完全不同的聖誕夜。雖然範哲根本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智慧生物與生俱來的本能告訴他，一定有什麼非比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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