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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不止於此，&rdo;劉思茅也變得有幾分興奮，&ldo;超流體纖維能夠用簡便的方式描述宇宙的未來。延展到了宏觀尺度的超流體纖維構成了宇宙空間，如果超流體纖維是閉合的弦，那麼不管它延展到多少光年之外，它仍將會收縮，就好比一條橡皮筋只要沒被拉斷，總是會彈回原形，這實際上意味著最終走向大坍縮的宇宙。而如果創世大爆炸的能量過於強大，以至於&l;沖斷&r;了超流體纖維，使之成為一種開弦，那麼空間就不再是閉合的，我們的宇宙將膨脹下去，直至永遠。&rdo;

劉思茅的話音落下後，會議室裡變得一片沉靜，沒有人開口發言，只聽到一些不均勻的粗重呼吸聲。在座的基本都是內行，對他們來說，劉思茅描述的前景有些過於宏大了。如果接下來能夠完善理論中的數學證明，同時循著這個方向在實驗室裡找到若干證據，那麼屬於中國的自然科學諾貝爾獎完全有可能由此誕生。

&ldo;我有個意見。&rdo;孔青雲突然發言，他的臉因為緊張變得有些扭曲，似乎有什麼東西令他內心糾結，&ldo;關於超流體纖維，我覺得它現在還極不成熟，需要補充大量的計算論證。在它得到完善之前，我覺得還不能被稱為理論。&rdo;

劉思茅眼裡閃過一絲讚賞。雖然剛接觸不久，但他幾乎是有些喜愛這個顯得踏實的年輕後輩了，&ldo;當然了，雖然超流體纖維理論得到了某些驗證，但離真正完成還差得很遠。記得我以前在一次動物藝術作品展上看到過猿猴的攝影作品，其實在超流體纖維的問題上，我們就像一隻偶然撿到了傻瓜相機的猴子，能夠拍出有模有樣的作品，但對於相機本身的執行原理卻基本上還一無所知。&rdo;

孔青雲籲出口氣，劉思茅的這個表態讓他輕鬆不少，臉色也平靜了些。

劉思茅想起了什麼，&ldo;哎，資料裡說你愛好不少嘛。我們已經知道在一個科技論壇上，名為&l;青雲渡&r;的 id 就是你，你發布了不少頗有新意的知識，很多科技人員和愛好者都喜歡追著看呢。只是，今後你會比較繁忙，像這樣的事情可能不得不暫停了。&rdo;

孔青雲面色微赧，&ldo;是在福岡比較閒的時候想到的一些東西，因為人長期在國外嘛，就想跟國內的科學愛好者交流交流。不過我在那裡發的帖多數帶有科普性質，基本上都是科學界已經認可的東西，像超流體纖維這種沒有證實的理論並沒有涉及。哦，下一步我該做些什麼呢?&rdo;

&ldo;我們之所以找你，超流體纖維理論是最重要的因素。當然，你在核物理研究方面的經歷也是一個原因。我們現在實在是缺人啊。&rdo;劉思茅直截了當地說。

&ldo;相當於一份工資請兩個人，很划算，哈哈。&rdo;一旁的顧宏開了句玩笑，除了孔青雲，大家都笑起來，氣氛輕鬆了不少。&ldo;昨天你透過內線電話申明瞭加入計劃的態度，現在這個態度有變化嗎?&rdo;顧宏伸出手製止孔青雲的表態，&ldo;想清楚再回答。這是你最後一次可以退出的機會了。&rdo;

孔青雲的臉上有些陰晴不定。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都看出他似乎有什麼心事，不過想想也不足為奇，人生中突然面臨這樣的抉擇，難免會有些疑慮。

&ldo;沒有變化。&rdo;孔青雲開口了，語氣很堅定，&ldo;因為，我想知道更多的東西。&rdo;

顧宏看了一下週圍人的表情，&ldo;孔青雲同志，歡迎正式加入&l;太平門計劃&r;。至於說下一步的工作，你先到一項中俄合作專案去看看吧。超流體纖維理論預言的現象就發生在那裡。&rdo;

第13章 文　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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