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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向寧秋,一雙含淚的眸子裡滿是埋怨,「娘,你好狠的心!有財是犯了錯,可也不至於往死裡打啊,難道是要了有財的命,你才開心嗎!」
寧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轉頭看向張有富兄弟兩,「你們兩個,把老三扛進屋裡。」
「是。」兄弟倆連忙站起來,合力將張有財給扛進了裡屋,而老三媳婦則是抹了把眼淚,連忙跟上去,背影很是著急,似乎想趕緊逃離這裡。
老三媳婦擔心張有財是一回事,可更加擔心的是如果再晚一步,老太太問她拿七十兩去還錢,她拿什麼給,拿命都給不出來。
這點心思,寧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但也不做理會,她轉頭看向劉大山。
只是一眼,劉大山雙腳發軟,直直跪了下來,哭喪著臉顫巍巍道:「嬸,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厚道,我對不起有財,對不起您,對不起三灣村的列祖列宗。我,我身上還有二十兩銀子,都給您了,求您別去告訴我爹孃,他們年紀大了,受不起折騰。」
這二十兩是他千辛萬苦存下來要娶媳婦兒用的,如今拿出來,何嘗不是心裡頭在滴血。
可是看看老太太打張有財的狠勁,那可是她親兒子啊,都能往死裡打,要是去找他爹孃報仇,就他爹孃那把老骨頭,鐵定一折騰就沒了。
他在村裡頭雖然是個混帳東西,可也做不到將自個兒爹孃置身危險中吧,那真是連畜牲都不如了。
「拿來。」寧秋冷哼一聲,攤開了滿是繭子的老手。
劉大山慢慢吞吞的在拖延,最後還是將二十兩放入了寧秋手中,眼神那叫一個捨不得,又害怕的不敢反抗。
寧秋瞥了眼掌心裡被捂得熱乎乎的銀子,沉聲道:「要是再有下次,你的問題我這個外人不好解決,但是抽空和你爹孃討論討論,還是有時間的。」
「是是是,張嬸說的是,我保證不會再犯第二次,要是再犯,我就,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劉大山渾身一打顫,立馬豎起三根手指頭朝天發毒誓。
可惜渾人說的話都是胡話,可信度太低了,寧秋並沒有放在心上。
「張有財,總共欠了賭坊多少錢。」她看向三爺,問道。
「…七十二兩。」三爺揉了揉還有點痛的脖子,對寧秋的畏懼還心有餘悸,所以有三兩的路費,他不敢說出來。
有錢沒命花,也沒有用。
寧秋也不做為難,「借條呢。」
忍下心中的害怕,三爺還是道:「老太太,賭坊的規矩是見到錢了,才會給借條。我們哥幾個也就是替人跑腿做打手,賭坊的規矩擺在前面,也不好破壞,您說是不是。」
他縱橫江湖那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怪異的老太太,但道上的規矩就是這樣,他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話還是說在前頭比較好。
「哦,規矩?你剛剛可不是說,不講規矩的嗎。」寧秋冷笑,眼神嘲弄。
三爺尷尬不已,但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抱拳彎腰,客客氣氣道:「剛剛沒有講規矩,是我們的錯,在此給老太太賠個不是。這樣吧,七十二兩,就抹掉零頭,七十兩就好。其他的,我就不好做主了,畢竟張有財也確確實實欠了賭坊的錢,真憑實據,做不得假。」
人就是這樣趨利避害,只要你足夠強大到讓別人對你臣服了,再鋒利的爪牙也會自動收回去。
寧秋緩和了臉色,還算滿意,「可以。」
然這句話,則是讓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最後他們還是要還五十兩,如果老太太沒有的話,那麼他們就需要幫忙,給出自己辛辛苦苦存下的私房錢,這換做是誰都不願意。
而且就算是老太太能擠出五十兩幫忙還債,他們的心裡也不好受,五十兩啊,足夠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