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第1/3 頁)
交接完事務,羅美彤問:“你晚上有沒有空?”
初晴開啟手機,看了下日程,“和人約好了取個東西,不過下午去拿也行。有什麼事嗎?”
宋繁就很喜歡記日程,不僅給那三個藝人單獨準備了厚厚的本子,連自己的生活也要安排的井井有條,他像是一個不慌不忙的老農,好像連天氣變化和耕耘時機都在計劃中一樣。
可惜生命是無法計劃的。
見她還留著恩師這個習慣,羅美彤心中一嘆,面上如常道:“今晚有個很大的酒會,我們以前的合夥人都在,我手裡也有邀請函,正好可以帶你去拜拜碼頭。”
所謂拜碼頭,最早是說戲班子各地巡演時,為了演出順利或者得到庇護,班主會帶著有聲望的人所寫的介紹信,親自登門向當地豪紳請安。
市場已經逐漸走向正規化,但是娛樂圈沒有任何門檻,有能力有人脈就可以在這一行做事,從業人員成分複雜、經歷各異,有些時候,行事風格還帶有一些江湖習氣,這個說法就沿用了下來。
其實就像剛進一個公司,新人也需要和前輩打招呼,不僅是一種禮貌,還能混個眼熟,方便日後請教問題。
初晴自然不會拒絕,問明白今晚的酒會有沒有服裝要求,給學姐發了訊息,說會提前過去。
既然晚上要一起行動,羅美彤乾脆開車送她們。
“……這就是你拿東西的地方?”
按照她給的地點導航,保姆車緩緩開進會所酒吧一條街時,羅美彤不淡定了。
初晴應了一聲,指向路的盡頭,“那是我學姐工作的店。”
“你到底學的什麼專業。”
“種葡萄啊。”
對上一臉驚恐的羅美彤,初晴意識到,因為她最近的行為,這位長輩對自己有了過分豐富的錯誤認知。
初晴好笑道:“就是葡萄酒釀造專業,我學姐在這裡當經理,主要做鑑酒品酒的活。”
羅美彤去找地方停車,初晴帶著徐輕容先進了店,因為有些話不方便在她跟前說,初晴讓她在店裡隨便找個地方坐好,自己聊完事情就來。
沒有入夜的酒吧非常安靜,椅子都被好好放在桌子上,屋內只有一個看上去六十歲、鬍子拉碴的老頭子,蓬著亂糟糟的頭髮,拿了一杆大拖把拖地,滿屋都是洗潔精的味道。
“你們來早了,晚上九點才開業。”
大爺沒精打采道,一口煙嗓,字正腔圓,有股文藝片旁白的味道。
初晴說:“我找裴文靜。”
裴文靜並不文靜。
至少看起來不算文靜。
徐輕容雖然在電視裡見過各種顏色頭髮的小魔仙,但是現實裡還是頭一次看到染髮的姑娘,坐在原處不掩驚奇打量了好幾眼,身邊有人說著話落座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就不明白了,你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搞搖滾,非把頭髮染得像雞毛撣子一樣——”
徐輕容一時間只覺得這痛心疾首的絮叨相當熟悉,很像她爹譴責那些貪官汙吏,驚訝看過去。
是剛剛拖地的那個老頭。
一對上不熟悉的人,徐輕容的語氣就變得很冷淡起來,“請不要在公共場合抽菸。”
老頭眼前一亮。
“你這個小丫頭,聲音很不錯啊。”
吧檯那邊,裴文靜從口袋裡扔出一個紙包,“你要的東西。”
初晴沒注意到背後的情況,順手就要拿,下一秒手就被鉗住了。
“學姐疼疼疼——”
裴文靜橫眉豎眼:“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到底在幹什麼呢,那天晚上我要困死了才沒和你計較,不代表我不會追究了,你老實告訴我,交換到國外這幾年,是不是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