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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我的前一任主人,在我昨日為他辦完最後一件事之後,便不是了。你救了我,所以你便是我的主人。我的名字,叫做白遠兮,但……”
他的話還沒說完,商文仲便一把扯過阿佑,迅速離開他好幾步,臉色像見了鬼似的,“你說你叫白遠兮?”
白遠兮沒有理他,繼續把沒有說完的話說完,“但是這個名字會給主人帶來麻煩的,所以還是另外取個名字吧。因為是主人問我,所以我不能撒謊。”
以前的白遠兮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佑還在愣愣的想著,商文仲拉著她的手臂一緊,便衝著那白遠兮吼道,“白遠兮,我們當今日從未救過你,也從未見過你,你該知道,你呆在他身邊,會帶來災難。”
眼睛裡的光芒慢慢黯了下去,白遠兮沒有說話。
阿佑扯扯商文仲的衣袖,有些不明白他何以如此激動。
商文仲看了她一眼,才道,“他當年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不過聽說是死在當場了。如今看來,哼!似乎也只是些障眼法,可是若讓人知道他還活著,怕只也有個生不如死的後果,不僅是他,所以和他有些關係的,通通不得善終。”
他當然清清楚楚的知道當年的事情。
莫說只是這麼個無權無勢的小小殺手,即便是當今怡親王府,那人也是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將那才貌雙全的郡主生生弄了個不死不活。
猶記得他那時跟在老將軍身後,看著那黑衣的少年,倒提著劍,血淋淋的樣子。即使是早已經過出生入死的洗禮,那一刻,也還是被那洶湧的殺意刺得身上一寒。
黑衣的少年,站在一片驚嚎和鮮血之中,卻出奇的安靜,安靜得彷彿這世間只留下了他一個人。
他呆呆的看著天空,高高的仰著頭,明明沒有流淚,徐軍師卻在身邊低低一嘆,“直將淚飛,化作了傾盆雨。”
最後,是老將軍走到他面前,“楚小子,你能殺人,便到戰場上去給我殺幾個回來看看。保護不了該保護的人,即便在此殺盡所有人,又有何用?”
那少年的目光一點一點從天上,移到了老將軍臉上,凝住不動。
老將軍揹著手,站在他面前,紋風不動,口中的字字句句,卻落地有聲,“你的命,如果你不要了,就借給我用一下。”
楚影被帶入宮中,押入天牢。
再後來,再後來,便被貶到邊關苦寒之地。
他當時曾經問老將軍,為何那麼肯定楚影不會被皇上斬首,畢竟怡親王府可不是一般人家。
老將軍眼中精光一閃,朗聲笑道,“那樣性情的孩子,不主動招惹的話,閒雜人等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更何況那般傷心傷身瘋狂的殺戮。所以必定是有原因的,只要是有原因的,皇上便不會處死,畢竟,他可是公主的兒子。”
“那……”他還想再問。
軍師卻已經接下來說道,“再加上,老將軍看上了那孩子的資質了,手起刀落,一點都不含糊,是顆好苗子。”
商文仲再也不敢問了,老將軍和軍師的眼神,有一刻讓他覺得,似乎有那麼點邪惡的意思。
那可是大不敬的想法,所以便不敢再問了。
所以如果白遠兮還活著的事,若是被那人知道,他想都不敢想,又會掀起如何的腥風血雨。
天佑根本不知前因,如果因一時心善,便被捲入其中,實在是極大的危險。
白遠兮聽了他的話,又看了阿佑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他自以為是的追隨,是不是也會演變成另一場災難?
就如同當日他自以為是該做的事,也成為他心口再不敢碰觸的痛。那些深深的悔痛,在每一個夜深人靜時,鋪天蓋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