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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移開視線，看著仍然冒著煙的菸灰缸。菸灰缸裡青煙裊裊。

&ldo;因為你擔心他，所以才不知道怎麼辦。&rdo;生駒繼續說道，&ldo;我是徹底的無神論者。但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之所以太平，一定是因為有某種特殊的安排。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所謂的重擔，總會落在能夠承擔這份重擔的人肩上，如今你肩負著稻村慎司這個孩子的未來。&rdo;

我抬起頭說：&ldo;但是，我到底該怎麼做？我已經被他們搞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rdo;

&ldo;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不要受眼前的影響，要從外圍進攻。十六歲的少年有十六年的歷史，如果他真有特異功能，應該留下相應的痕跡。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句話絕對錯不了。你去查一下，聽聽他身邊人的說法。家人也好，朋友也可以，或者找他的老師。當然，也要問織田直也，要更仔細地詢問他，關鍵很可能就在他手上。&rdo;

他用肥嘟嘟的手指了指自己說：&ldo;只要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我絕對鼎力相助。可以幫你找兩三個處理過這類問題的可靠人選，這方面的事就交給我吧。&rdo;

&ldo;清醒一下吧！&rdo;生駒又叮嚀了一句，才終於住口。他想了一會兒之後又說：&ldo;如果作完調查，你仍然覺得他們有特異功能‐‐不，除非他們真有特異功能，我就二話不說地戒菸。&rdo;

他露出燦爛的笑容：&ldo;怎麼樣？敢不敢賭？&rdo;

我雙手仍然抱在胸前，點點頭說：&ldo;好，賭就賭。&rdo;

第三章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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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直也告訴我，他在加油站工作，那家加油站位於大樓和國宅林立的東京東區。

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裡了，他辭職了。

&ldo;他工作很認真。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辭職。&rdo;

加油站負責人是一個矮小的中年男人，我一提到直也的名字，他立刻這麼回答我。他斜戴著一頂和制服同布料、有帽簷的帽子，正拿著水管仔細地沖洗洗潔精泡沫。

&ldo;他什麼時候辭職的？&rdo;

矮個子男人皺了皺眉頭說：&ldo;一星期以前吧。&rdo;

這麼說，他來找我後沒多久就辭職了。

我的不安甚於撲空的失望。怎麼會這樣的巧合？很明顯他在&ldo;逃避&rdo;。

&ldo;什麼理由？&rdo;

&ldo;我也想知道。他說是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沒想到這種年紀的孩子也會說什麼&l;不得已的原因&r;，他的措辭還很婉轉。&rdo;

&ldo;他說沒說去哪裡工作？&rdo;

&ldo;沒有。&rdo;

想也知道。

&ldo;他在這裡工作很久了嗎？&rdo;

&ldo;也不是，差不多三個月。&rdo;

&ldo;你有他家的地址和電話嗎？&rdo;

&ldo;有是有……&rdo;男人從下到上打量著我，&ldo;你有什麼急事嗎？&rdo;

&ldo;因為不得已的原因。&rdo;

我哈哈笑了兩聲，矮個子男人抓住帽簷，重新戴了戴，&ldo;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有很多不得已的事。好吧，我告訴你。走，到我辦公室去。&rdo;

我在零亂的桌角抄下織田直也履歷表上的地址電話，男人兩手在腹前交握著，從頭到尾一直看著我，指尖還不停地動來動去。

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