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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之所以會出現人工授精和代理孕母這種社會問題,就是因為人們即使用這種方法生孩子也在所不惜,否則就無法被認為是完整的女人。不僅周遭的傳統勢力這麼覺得,大部分女人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而且,領養的還不行,非得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靠懷胎十月生下的,才算是自己的孩子。現在還有許多人死守著這種觀念。&rdo;
&ldo;我能夠理解女人的這種想法,&rdo;我說,&ldo;其實,當男人的無法留下後代也會感到很悲哀。&rdo;
結果,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背,激動地說:&ldo;你難道感受不到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嗎?你來到這世上只是為了傳宗接代嗎?如果不留下子孫,你的存在就毫無意義嗎?如果大家都這麼想,就會倒退到在洞窟牆壁上畫畫的年代了。&rdo;
當時,我還心胸狹窄地想:雖然這番說辭很適合安慰人,但如果自己身處其中,怎麼可能這麼想呢!
還有另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我變膽怯了。
我無法忍受重蹈覆轍。心裡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心思就像被封住了一樣。無論戀愛結婚,都需要一股衝動,如果一開始就畏縮,怎麼可能成功?
你沒有權利勉強我接受這種人生。
沒有孩子的人生,難道就是失敗的人生?應該有許多夫妻會回答&ldo;不是&rdo;,可我身邊就有兩對恩愛夫妻表達過&ldo;這怎麼可以&rdo;的否定態度。
我很懷疑,我能否找到一個和我一起回答&ldo;不是&rdo;的女人,即使內心有種種糾葛也無妨‐‐能否找到這樣一個可以理解我內心深處的失落感,彼此之間能夠建立起堅定信賴的女人?
這是兩個人的問題,不是單靠個人努力就能解決的,只好這樣一直拖著、拖著、拖著‐‐這就是我目前的真實狀態。
可是,事到如今,弄不好我得和小枝子見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她的名字?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答案。等我回過神來,已經過了可以給別人打電話的時間了。
我將伸直的雙腿換了個姿勢,看到襪子上沾滿了棉絮,這才想到最近都沒打掃過,雖然這裡只是我每天睡覺的地方。
我懶得換睡衣,頭靠著牆,準備睡覺了。在安靜的房間裡,似乎隱隱約約可以聽到&ldo;咻‐‐&rdo;的聲音,我立刻睜開眼睛。
真夠煩的,又來了。
不知道哪裡的水管漏水了。房東雖然管理嚴格,對房子的老化卻無可奈何。最近常常漏水。
通常,不是我就是我樓下那個立志當編劇的年輕人,會聽到這種獨特的漏水聲,當其他鄰居都進入夢鄉時,只有我們還像夜貓子一樣東摸西摸的。
這時就得爬上樓頂,關上供水槽總開關,然後在房東的門上留一張字條。黎明時分,當房東起床時,就會把開關開啟,大家早晨用完水後,再關上總開關,然後請水電工來修理。雖然很麻煩,但如果不這麼做,晚上水就會漏進某個房間的牆壁裡,反而更麻煩。
&ldo;咻&rdo;的聲音仍然持續著,聽起來很清晰,很可能是我房間的哪裡漏水了。真搞不懂,難道這是個&ldo;大家都來找高坂昭吾麻煩&rdo;的月份嗎?
沒辦法。熟能生巧,即使不開燈,也可以輕鬆搞定。我一躍而起,走出房間,剛走上通往屋頂的外樓梯,就看到樓上有手電筒的亮光一閃一閃的。
是樓下房間的年輕人,他正站在屋頂。
&ldo;你也聽到了?&rdo;我笑了。
&ldo;我們都是勞碌命。&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