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3/4 頁)

由。如果我從來沒有擁有過，或許會一直修行下去，直到得到正果。可是擁有過又失去以後，就不同了，心裡彷彿空落了一般，有一個補不上的洞口。&rdo;

&ldo;不能放下嗎？你並不是一個擁有強烈慾唸的人。&rdo;

&ldo;放下？&rdo;他淡笑著，&ldo;你不覺得我早就放下了嗎？我並不愛了，也不怨恨。只是我內心空落，要找到答案，才能夠繼續平靜的走下去。都說得道以後，就會無欲無求了，我現在也差不多就是。除了內心的空洞需要填平。&rdo;

&ldo;那麼找到天珠的話，你是想去尋找她，還是成正果呢？&rdo;

他偏頭淡然一笑，&ldo;你覺得像我這樣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了千萬年的妖精，還會對永恆的生命有什麼渴求嗎。或許失去這一身妖力，找到她，和她在一起或者忘掉她，對我來說都是不錯的結果。&rdo;

&ldo;你很絕望…&rdo;

&ldo;任何一個等待了這麼久的人都會絕望的吧&rdo;，他輕輕一笑，明明是絕望的深淵，卻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眼波里流轉的則是溫和和古井一般的死寂。

我無奈的一笑，看來是不會被我說服了，&ldo;關於印天珠，我會盡力幫你查詢的。&rdo;

他微笑，&ldo;我當然相信巫女大人的承諾。&rdo;

我點點頭。

&ldo;雅江大人身上似乎有我同類的氣息？&rdo;

&ldo;嗯，我身邊的確有一個和你同類的半妖。&rdo;

他點點頭，&ldo;那麼兩年後，我可否跟隨雅江大人一起找尋印天珠。&rdo;

那要是一輩子找不到，他不是要跟著我一輩子？頭疼…&ldo;不必跟著我，我會每年見你一次，告訴你進展情況，如何？主要是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等我辦完了事情，你跟著我也可以。&rdo;

他點點頭，又轉頭對黑帝說，&ldo;多年不見了，黑帝。&rdo;

黑帝懶懶的瞥他一眼，&ldo;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rdo;

碧落淡然一笑，&ldo;這次是我失禮了，很抱歉。那麼，就再見了。&rdo;

我點點頭，看著他像閒庭散步似的慢慢走遠了。他這些年一直在修行，性子大概已經極淡了，唯一保留的是對首代大人的執著。幸虧他是這樣的性子，要不早幾千年就生靈塗炭了吧。他這次大概是感覺到了我和首代大人相似的氣息，才用這種方法逼我相見的吧。

發了一會兒呆，正要帶著黑帝離去的時候，琉璃忽然跳了出來，笑嘻嘻的站在我面前，&ldo;巫女大人，這次的事情要多謝你了。&rdo;

&ldo;不用，還要感謝你提前告訴我了前因後果，要不，我今天可能要廢掉很多妖精的修行呢&rdo;，我也微笑道。

&ldo;哎呀，你不要笑著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好不好&rdo;，他裝出害怕的樣子，見我不理他，又把臉湊到我面前，&ldo;吶，我們交個朋友好不好？&rdo;

&ldo;做朋友？&rdo;，我上上下下打量他，&ldo;你要氣質沒氣質，要內涵沒內涵，就一張臉還長得勉強能看&rdo;，我捏捏他的臉龐，&ldo;好吧，看在你的臉的份上，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了吧。&rdo;

他的臉垮了下來，&ldo;怎麼這樣？&rdo;，又撅起了嘴，&ldo;我還說好不容易找了個不以貌取人的人呢。&rdo;

我又扭了扭他的臉，&ldo;你好逮也幾千歲了，不要在這裡裝純潔天真了，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