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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他拒絕容德要求的立誓時,他明白,他早已動了心,起了念,將人埋入了心尖,哪怕輕輕拉動都覺得疼,更何況整個拔除。
「已經無礙了,」容憫伸手摟住了他的腰道,「我會護著你。」
「真的麼?」林曜眸中全是擔憂,師父倒下,只剩他一個人,無法求助他人的感覺,真的讓他感到害怕。
「真的,」容憫正色回答,以往遍佈寒冰的眸中竟有隱隱融化的跡象。
「那師父能幫我一個忙麼?」林曜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有些躊躇。
「什麼?」容憫問道,別說是一個,他只恨不得他能提一千一萬個請求出來。
林曜手抓著他的衣服,看著自己的手,似乎略覺不妥,從他的懷裡輕輕掙了出來,低頭道:「寧師兄他受了師父給的護身法寶的劍意,可否請師父替他清除,以免損壞他的修為。」
一席話宛如冰水一般潑下,讓本來融化的堅冰重新凝固了起來,那渾身亂竄的寒流卻比不上心間的冷意,容憫負手而立:「他為何會被你的護身法寶所傷?過多的善良和心軟,之前的教訓還不夠?」
「寧師兄他並非有意,」林曜想要解釋,話到了嘴邊,眸中卻劃過一抹微微的羞澀,「他只是保護我時,一不小心被傷到的。」
握著袖口的手指無意識的蜷動,雖然努力保持著鎮定,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虛,這是小徒弟第一次對他撒謊,甚至於不敢看他的眼睛。
口中泛起了血液的腥味,可那種流竄在全身的疼痛,竟比不上心頭的寒意。
修為,反噬,這些都比不上求不得。
容憫認清了自己的心,卻忘記了,林曜他對他無情,能夠透過心塔十三重的人,怎麼會動情?
[宿主,師父不是已經喜歡你了麼?為什麼你還要假裝喜歡那個寧人渣?]自從被容憫帥到以後,這個廢系統就各種臨陣倒戈。
林曜倒沒介意,只是輕笑一聲道:[當然是因為我是好人啊。]
他之前無意,現在自然也無意,而人若是所求不得,難免就會放棄原來的準則。
一旦底線被踩踏,很多的事情就會失控,而在其中,他會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容憫指尖微動,扣住了林曜的腕脈,修煉了絕情劍道的體內,靈氣沒有任何的錯亂,他會羞澀,會為了別的男人擔心,但是卻沒有動情。
寧成林的以身相護帶著目的和用意,若是當時他的劍再慢上一分,那個人早就不存在於世,可是如果那樣,他的小徒弟大概會覺得難過而永遠記得那個人。
既是沒有動情,必是那個狡猾的人使了什麼手段。
「師父,你能幫幫他麼?」林曜有些祈求道。
容憫看著他的眸點頭道:「自然,他既救了你,為師理應替你報答一二。」
「多謝師父,」林曜輕輕鬆了一口氣,似乎因為放下了心事,臉上露出了笑意,「那我現在帶師父去?」
「我識得路,」容憫淡淡說完,轉身飛離,彷彿還是從前那個不講情面的冰山師父。
林曜看著他的背影,隱隱有些糾結,當時掌門所說的話,今猶在耳,今日情態,師父他應該不會像掌門說的那樣才對。
不過有師父幫忙,寧師兄他應該不會再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只是林曜這邊剛剛放下心來,就收到了師父回來告知的不那麼好的訊息。
寧成林體內的劍意被掌門強行驅逐,經脈受損,修為想要有什麼進益,首先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先將身體養好才行。
「是為師不好,」容憫冷聲說道,「若是初見之時沒有心懷疑慮直接幫他驅逐,或許也不會造成如今的後果。」
「這怎麼能怪師父,」林曜雖然心生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