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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平和郭老蹲在坑邊看了看。

&ldo;段老五，你說清楚了，洞穴有多深?&rdo;

段老五走到土坑跟前，朝土坑下面看了看：&ldo;還‐‐還要再往下挖一點，你們看，那裡不是有一個縫隙嗎?&rdo;

段老五所說的縫隙在土坑的斜下角。

李文化用鐵鍬頭朝段老五手指的縫隙撥了撥，縫隙變成了一個洞穴。

老雷接過李文化手上的鐵鍬，又掏了十幾分鐘，洞穴越來越大。

&ldo;老雷，停一下。&rdo;郭老道。

郭老和歐陽平蹲在洞口，一件白底碎紅花的衣服出現在洞穴的底部。

歐陽平用一根樹枝，鉤出衣服，這是一件的確良襯衫，上面有一些點狀、條狀和塊狀的黑斑‐‐衣服收縮得很厲害。

歐陽平展開衣服，衣服已經不成形，而且收縮的很小很短。的確良屬於化纖產品，不太容易降解。

&ldo;段老五，一共有幾件衣服?&rdo;

&ldo;有八件，一個人四件。&rdo;

&ldo;哪四件?&rdo;

&ldo;襯衫、褲子、褲頭，還有胸罩。&rdo;

&ldo;這件衣服是誰的?&rdo;

&ldo;這是蕭紅葉的襯衫。&rdo;

歐陽平抬頭時，無意中看到了塗脂抹粉，花枝招展的何小翠。她正站在不遠處的人群裡面，顯得非常顯眼。

&ldo;小曹，你去把何小翠喊過來。&rdo;

小曹站起身朝山下走去，不一會，她帶著和小翠來了。

&ldo;歐陽科長，您叫我?&rdo;

&ldo;對，大嫂，你看看這件衣服‐‐它是誰的衣服?&rdo;

&ldo;是蕭紅葉的，不錯，是她的衣服，他平時最喜歡穿紅顏色的衣服。&rdo;

段老五對蕭紅葉的衣服印象很深啊!

歐陽平走到段老五的跟前&ldo;段老五，除了衣服，還有什麼?&rdo;

&ldo;科長，你看‐‐&rdo;李文化用鐵鍬勾出一件衣服‐‐一件支離破碎的衣服，顏色是黑的‐‐只是一些殘片，但還連綴在一起‐‐看樣子，四一條褲子。

&ldo;段老五，這是誰的衣服?&rdo;

&ldo;是‐‐是我的。&rdo;

&ldo;你的衣服?&rdo;

&ldo;是我的褲子，當時，上‐‐上面沾了很多血。&rdo;

&ldo;你說清楚了，下面還有上面東西?&rdo;

&ldo;還有兩雙鞋子。&rdo;

&ldo;兩雙鞋子?&rdo;

&ldo;對，一雙皮鞋，一雙布鞋。&rdo;

老雷將鐵鍬伸進洞穴裡面，撮上來一隻鞋子，還有一些腐爛的不成片的布。布是棉的，所以，腐爛的比較，的確良是化纖產品，不太容易降解;鞋子是布鞋，鞋幫已經腐爛成泥，用樹枝碰一下就花掉了，鞋底表面也已經腐爛。

&ldo;歐陽科長，這隻布鞋是翁英梅的。&rdo;何小翠道。

老雷又用鐵鍬搓了四次，除了一些布的殘片，就是三隻鞋子，兩隻皮鞋，一隻布鞋的鞋底。皮鞋氧化降解的比較嚴重。已經嚴重變形和收縮。

&ldo;段老五，這兩雙鞋子分別是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