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頁(第1/2 頁)

&ldo;一九六六年三四月和六月，黃師傅把鞋攤放在你的屋子裡面，是不是這樣?&rdo;

&ldo;時間隔了這麼久，我想不起來了‐‐我確實想不起來了‐‐人老了，記性越來越不行了。&rdo;

&ldo;根據黃師傅的回憶，就在六月這一次，有一天早上，黃師傅從傳達室拿走鞋攤以後，發現這把刀的刀口有一個缺口，缺口兩邊的刀刃捲起來了，這分明是有人用了他的刀，鞋攤子放在你的屋子裡面，所以，這個人只能是你段老五，你用這把刀殺害了蕭紅葉。&rdo;

&ldo;歐陽科長，你真會說笑話。&rdo;

&ldo;從兩個女人頸椎骨的切口來看，是一刀切開的，至少頸椎骨是一刀切開的。根據我們的分析，除了這把刀之外，可能還有一把錘子之類的東西。&rdo;

&ldo;分析?單憑分析能代替事實嗎?&rdo;段老五希望歐陽平拿出事實。

&ldo;段老五，窨井裡面的紅磚是怎麼一回事情?&rdo;

&ldo;窨井裡面的紅磚?我怎麼能知道呢?&rdo;

&ldo;你為什麼要把磚頭搬到傳達室裡面去呢?&rdo;

&ldo;搬磚頭?我為什麼要搬磚頭呢?&rdo;

&ldo;你確定你沒有從火柴廠的工地上搬過磚頭嗎?&rdo;歐陽平就怕段老五說搬幾塊磚頭墊床腿和桌腿之類的話。

&ldo;我沒有搬過磚頭，我又不蓋房子，搬那勞什子做什麼呢?&rdo;

&ldo;小王，你說吧!&rdo;

&ldo;段師傅，一九六六年六月，一天夜裡，十一點半左右，我起來小便的時候，確實看見你搬磚頭來著。你為什麼不承認呢?&rdo;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啞口無言

&ldo;小王，你是不是看錯了，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可不能隨便亂說話啊!&rdo;

&ldo;我不會看錯，我明明看見你搬著一大摞磚頭走進了傳達室。雖然路燈比較昏暗，但我一打眼就認出了你‐‐你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呢!&rdo;

段老五無言以對，黯然神傷。他的眼神頃刻之間暗淡下去，臉上籠上了一層土灰色。他的眼睛不再眨了，還用得著眨嗎?該歇歇了。

&ldo;段老五，你不是要事實嗎?這就是事實。&rdo;

段老五的鼻子上又開始冒汗和冒油了。

&ldo;段師傅，你就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吧!在歐陽科長的面前，你這個坎是過不去的，你難道不知道，歐陽科長已經破了好幾個大案子。&rdo;小王道，&ldo;只要是他接手的案子，沒有破不了的，你知道這位老同志是誰嗎?他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刑偵專家。他到咱們東門鎮來，還能有你的好?&rdo;

段老五啞口無言，終於低下了罪惡的頭，他用兩隻手託著自己的腦袋，捂著自己的老臉。

口子已經被撕開，段老五自感迴天乏術。他那點蹩腳的縫補手藝想在歐陽平和郭老的面前賣弄，真是自不量力。

&ldo;你還不想招供嗎?&rdo;

段老五像一尊雕塑一樣，沒有一點反應，他可能還沒有做好招供的思想準備。這可能是他唯一沒有想到的。

&ldo;段老五，徹底交代自己的問題，這是你唯一的出路。&rdo;

雕塑終於改變了自己的造型，段老五用衣袖在臉上胡亂地抹了幾下，然後抬起頭來。

&ldo;段老五，你還不想認罪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