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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不細密是不行的。在刑偵工作中，很多生活細節，包括一些生活現象，常常稍縱即逝，而一些重要的資訊和線索，可能就隱藏在這些細節和表象之中。

郭老明白歐陽平的意思，歐陽平想對備忘錄中提到的兩個信心進行深入的剖析和深度的挖掘。

接下來，他們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情是再審至真，第二件事情是到泰山禪院去找清水師傅瞭解情況。

六點半鐘，至真被帶進辦公室。辦公桌上放著三幅字畫。

至真的手上戴著手銬，他坐下的時候，兩顆小黑豆似的眼珠轉動的很，視線所及的範圍僅限於辦公桌，中心應該是放在桌子上的三幅畫。

&ldo;至真，你務必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想好了再說。&rdo;

小黑豆似的眼珠先做上下運動，後做圓周運動，歐陽平的開場白在至真的身上是有反應的。

&ldo;我問你，過去，這三幅字畫一直放在密室裡面的嗎?&rdo;

至真稍微猶豫了一下：&ldo;是。&rdo;但聲音比較低。

&ldo;你最早見到這三幅字畫是在什麼時候呢?&rdo;

&ldo;三年前‐‐是慧明住持仙逝的那一年，那是我第一次進入密室。&rdo;至真像煞有介事地，不厭其煩地，用三句話來表述同一個問題。他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增加答案的可信度。

歐陽平和郭老相視一笑：&ldo;可有人在今年的九月中旬‐‐也就是高德順遇害之前‐‐見過這幅畫。&rdo;歐陽平拿起鄭板橋的畫，在至真眼前舉了一會，&ldo;你看‐‐就是這幅畫。&rdo;

至真一時語塞。

&ldo;這又該怎麼解釋呢?&rdo;

&ldo;我說不好，可能是兩幅相同的畫吧!&rdo;至真確實非常狡猾。

&ldo;你再仔細看看，這幅畫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標記，但如果不細看，是看不到的。&rdo;

至真的眼睛像閃光燈一樣，眨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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