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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仁強有了一點顏料，立馬開起了染坊：&ldo;十二月二十六號的晚上，我和陸師傅分手以後，突然內急，我就到牌坊巷裡面出恭去了。這有什麼奇怪的呢?&rdo;

歐陽平和郭老相視一笑，金仁強還是很有表演天賦的：&ldo;根據我們的調查，七點半至八點半之間，這一段時間，你確實不在&l;逍遙堂&r;。&rdo;

&ldo;這一段時間，正是&l;逍遙堂&r;上生意的時候，我是脫不開身的，你們可以去問一問二十六號晚上到&l;逍遙堂&r;洗澡的人。&rdo;

&ldo;這一段時間，在&l;逍遙堂&r;買澡籌的是一個女人。&rdo;

&ldo;誰?&rdo;

&ldo;曹素素。&rdo;

&ldo;曹素素確實經常替我頂一會，但二十六號的晚上，我敢肯定，絕對沒有。&rdo;

&ldo;有人看見你進了曹素素家，時間就在二十六號晚上七點半鐘左右，之後，曹素素進了&l;逍遙堂&r;，而你‐‐你自己說吧!你去了哪裡?&rdo;

金仁強的表情立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的眼神不再飄忽，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坐姿也不像先前那樣隨意而放鬆了，更重要的是，他不彈菸灰了，而此時，香菸上的菸灰已經有一寸長。

&ldo;金仁強，你怎麼不說了。&rdo;

金仁強的右手突然抖動了一下，香菸已經抽到頭，菸頭落在襠部，金仁強迅速彈了一下，菸頭落到了地上，菸灰留在了褲子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金仁強已無退路 跑堂人突然出現

&ldo;昨天晚上六點鐘，你去找曹素素，曹素素不在家，八點多鐘，你又去了魯家賭場，我說的對不對?&rdo;

金仁強望著歐陽平的臉灰中帶暗，他眼睛發直，先前的神采已經蕩然無存。

&ldo;金仁強，你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蠻能說的嗎?&rdo;

猶豫片刻，金仁強從棉衣右側下方的口袋裡面掏出一包香菸，雙手顫抖地從煙盒裡面摳出一支煙‐‐大概是手沒有平時利索和靈活，他扣了很長時間才把香菸弄出來，金仁強穿著一件棉衣‐‐棉衣外面沒有罩褂，就是曹素素所說的那件有四個口袋的棉衣，凡是在文革的影視作品中，那些農村幹部和造反派頭頭，穿的大都是這種衣服。

歐陽平心裡明白，他的話已經擊中了金仁強的要害。所以，沉默，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壞事。

&ldo;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能保證別人也保持沉默嗎?&rdo;歐陽平沒有提至真與何明城的名字，&ldo;我看你談吐不俗，一定讀過書，應該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主動交代自己的問題，我們在量刑的時候，是會酌情考慮的。你聽明白了嗎?&rdo;

聽了歐陽平這番話後，金仁強的眼睛裡面突然增添了一點活氣。

&ldo;你昨天晚上兩次找曹素素，想做什麼?&rdo;

想讓金仁強馬上開口說話，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ldo;你是不是想跟她說，如果有人問二十六號晚上的事情，就說她沒有到逍遙堂去頂你的班?&rdo;

金仁強沒有開口，但他點了一下頭‐‐雖然有些勉強。行啊!只有能準確表達自己的意思，用什麼方式，這無所謂。有些人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需要啟發，習慣採取被動的方式。金仁強大概就屬於這一種人。

&ldo;除了讓曹素素不要亂說話，你是不是想殺人滅口呀!&rdo;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