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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要確認一下花壇和金邊黃楊的高度。&rdo;

&ldo;對。走，回去睡覺，明天早上再過來。&rdo;

兩個人在趙家橋前分手，李文化朝南，歐陽平朝西，時間是十二點四十分。

歐陽平走到公安局大門的時候，門被提前開啟了，陳師傅站在門內。歐陽平不想再回去打擾老婆孩子，所以想在辦公室湊乎一個晚上。

&ldo;陳師傅，我還沒有敲門，您怎麼就開門了。&rdo;

&ldo;歐陽科長，有人找你‐‐等你有一會了。&rdo;

&ldo;是誰?&rdo;歐陽平走進大門。

從門房裡面走出一個人來‐‐一瘸一拐的。

歐陽平認出來了，此人是房大慶。

房大慶這時候來，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歐陽平將房大慶領進辦公室。

房大慶神色凝重地望著歐陽平。

&ldo;房科長，你這時候來，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說。&rdo;

&ldo;我猶豫的半天，怎麼都睡不著，我就來了，我已經在公安局的門口徘徊好久了。&rdo;

歐陽平從抽屜裡面拿出談話記錄和鋼筆：&ldo;房科長，你慢慢說，我聽著呢?&rdo;

&ldo;一九六六年六月，我替舅舅看大門，總覺得屋子裡面有一種奇怪的味道。&rdo;

&ldo;什麼味道?&rdo;

&ldo;當時，我不能確定，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味道，所以睡覺的時候，我就把窗戶全部開啟。當時，我以為是髒味，我舅舅平時不怎麼愛乾淨。&rdo;

&ldo;我問你，是裡屋的窗戶，還是外屋的窗戶?&rdo;

&ldo;是裡屋的窗戶。&rdo;

&ldo;兩間屋子有幾扇窗戶?&rdo;

&ldo;一共有四扇，裡外各兩扇。前後各有一扇窗戶。&rdo;

&ldo;我再問你，傳達室後面的花壇和金邊黃楊有多高?&rdo;

&ldo;超過窗戶四五十公分。&rdo;

這樣一個高度就更有利於掩護了。

&ldo;你聞到了什麼味道?&rdo;

&ldo;現在想一想，應該是血腥味。&rdo;

&ldo;血腥味?&rdo;

&ldo;對，是血腥味。不會有錯。&rdo;

&ldo;房科長，你反映的情況非常重要。天這麼晚了，你還來找我，這說明你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非常感謝你。我送你回家。&rdo;

&ldo;歐陽科長，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rdo;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疑點不少

&ldo;太好了。&rdo;歐陽平大喜過望，&ldo;你說。&rdo;

&ldo;除了我剛才說的血腥味之外，還有一種香味。&rdo;

&ldo;香味?&rdo;

&ldo;對香味，在被子上有一種香味，只有那些站巷口的女人的身上才會有這種香味。不怕您見笑，過去，我荒唐過，我對這種味道很熟悉，也很敏感，那些女人出來的時候，肯定要在身上抹一些香粉之類的東西。在我們東門鎮，一般女人的身上是沒有這種味道的。&rdo;

在一個老光棍的房間裡面出現脂粉的香味，這意味著什麼呢?

&ldo;房大慶，非常感謝你。&rdo;

&ldo;這些事情，我考慮再三，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得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