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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這間廠房翻蓋好了嗎?&rdo;

&ldo;翻蓋好了，就剩下泥牆和做水泥地平了。&rdo;

&ldo;這個坑是你挖的，還是原來就有呢?&rdo;

&ldo;原來有一個坑，但比較淺，我又往下挖了挖。&rdo;

&ldo;原來的廠房比較小，我們翻蓋的時候增加了一些面積，工人在挖老牆基下面的磚頭的時候，留下了幾個坑。&rdo;李廠長道。

&ldo;段老五，哪來的鐵鍬?&rdo;

&ldo;當時，這裡就有鐵鍬，工人收工的時候，把鐵鍬扔在了這裡。&rdo;

段老五果然心思縝密，房子翻蓋好以後，工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泥牆和做水泥地平，段老五把蛇皮口袋埋在比較深的地方，誰也不會知道水泥地平下面埋著兩個女人的頭顱。一旦鋪上水泥地，兩個冤魂就只能在陰曹地府裡面轉悠了。

&ldo;段老五，工人在鋪地平的時候，你是不是來看過?&rdo;

&ldo;是，他們鋪水泥地平的時候，我是來看過，我不放心，看著他們鋪好地平，我心裡面的大石頭才落了地。&rdo;

&ldo;怪不得‐‐怪不得我們翻修房子的時候，你經常來轉悠呢?&rdo;李廠長望著段老五，眼睛裡面噴射著憤怒的火焰，&ldo;你自己風流活，倒來噁心我們。在這條街上，大家都當你是一個好人‐‐一個大大的好人，沒有想到你竟是這樣一種貨色，白活了這麼多年‐‐白披了一張人皮。&rdo;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渾身發抖

李廠長抽了一口煙，繼續道：&ldo;那些站巷口的女人，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怎麼會走這條路，她們已經很可憐了‐‐你還‐‐你簡直禽獸不如。&rdo;

房大慶站在李廠長的旁邊一言不發。

段老五低著頭，兩條腿在篩糠，水隊長站在他的身邊，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段老五渾身發抖。

同志們帶著從火柴廠廠房的地平下挖出來的兩個女人的頭顱，押著段老五離開桃花塢的時候，丁字路口聚集了很多人。

段老五有生以來，第一次露這麼大的臉。

郭老的及時到來，使案子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老乾探就是老乾探，歐陽平從郭老的身上看到並學到了很多東西。

回到公安局，審訊繼續進行。

有犯罪證據在手，接下來的審訊會順利許多。

下面的重點就是段老五作案的過程和作案動機。

&ldo;段老五，你把殺害第一個女人翁英梅的過程交代一下，我希望你爽一些，說詳細了，特別是重要的環節。&rdo;

&ldo;是。你們能給我一支香菸嗎?&rdo;段老五已經把自尊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再不抽，以後恐怕沒有什麼機會抽了。人在很多時候是受本能驅使的‐‐這大概就是一些人走向犯罪的主要原因。

水隊長遞了兩支香菸給段老五，並把他的香菸點著了。

段老五欠身，給水隊長鞠了一個躬。

&ldo;段老五，說吧!&rdo;

&ldo;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rdo;

段老五不習慣於主動交代問題。

&ldo;你知不知道翁英梅的名字?&rdo;

&ldo;我不知道她姓什麼，我只知道她叫小梅，別的站巷口的女人叫她小梅。&rdo;

&ldo;你向房大慶借錢，和這個叫翁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