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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血幕顏色漸漸變深。倘若這是海地，他頭上會滿滿都是蒼蠅。

&ldo;你要是有一丁點沒照我說的做，我就這樣對你。&rdo;

她渾身顫抖，他把她轉向大門。

&ldo;別抖了。&rdo;他輕聲道。

&ldo;怎樣才能不抖啊?&rdo;她抖得牙齒互碰，格格作響。

他朝她臀上重重打了一掌。她回頭看他，他只對她淺淺一笑，因為她不抖了。&ldo;你現在學會一招啦。&rdo;

她拿著帽子走向大門。她的包包就掛在門左邊的掛勾上，棕色皮革的迷你肩包，是布萊恩送她的聖誕禮物。她手握住門把的同時，也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而且邊開門邊做，不給自己時間思考，不給那兩人時間思考。她開了門，比奈德說的二至三吋又多開了一些，好讓凱斯勒警探有清楚的角度，可以看到在她左後方通往臥室的走道、半套衛浴的門、廚房的吧檯。她取下掛勾上的包包、跨出門檻、把帽子交給他，幾乎是同一動作。

子彈射進她的背，將她的脊椎劈成兩半、碎骨混入全身血流中。她癱在凱斯勒警探懷裡，這一癱也害他沒法拿槍。奈德數槍連發，射中凱斯勒的頭、肩、臂。他和瑞秋一同倒地，一上一下僕在大理石地板上。奈德和拉斯踩過他們的屍體，低頭看著這兩人，表情卻一片空白，接著繼續朝屍體開槍，屍體應聲顫動……

&ldo;警探先生。&rdo;她帶上門。&ldo;我一直在猜你會不會回來拿帽子，正想打你手機呢。&rdo;

她朝電梯走，他尾隨在後。&ldo;你要出去?&rdo;

她向左回頭瞅他一眼。布萊恩、賽巴斯汀，外加兩個前男友都說過，這是她最撩人的眼神。她看得出這招對崔望凱斯勒同樣奏效，因為看他眨眼的樣子，彷彿是想藉此擋住她的媚眼攻勢。&ldo;剛剛太激動了，想出去走走，靜一靜。&rdo;

&ldo;睡一覺不是也有用嗎?&rdo;

&ldo;我可以跟你老實說件事嗎?講個秘密?&rdo;

&ldo;我最愛秘密了，所以才幹警察嘛。&rdo;

兩人走到電梯間。她按了下樓的按鈕，又硬著頭皮看了一眼家門前的走道。萬一那門開了，她該怎麼辦?往樓梯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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