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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完全不知道你合夥人還有這另一種身份?&rdo;

&ldo;不知道。&rdo;

&ldo;你願意來警局詳細說明這點嗎?&rdo;

&ldo;我也很累了。&rdo;

凱斯勒的視線瞟向吧檯，又在瑞秋身上停了好一會兒。&ldo;當然嘍。&rdo;說著也給了迦勒一張名片。

&ldo;我再打給你。&rdo;迦勒說。

&ldo;好，你再打給我，波洛夫先生。你一定會打給我。因為呢，嗯，你要聽我怎麼想嗎?&rdo;

&ldo;請說。&rdo;

&ldo;要是這個&l;布萊恩迪勒科瓦兼布萊恩艾爾登&r;，像我想得那麼髒的話，&rdo;他俯身向迦勒低語，音量雖然很小，卻可以讓大家都聽見。&ldo;那就表示，你他媽也乾淨不到哪兒去，老兄。&rdo;他重重拍了迦勒肩頭，放聲大笑，彷彿他倆是老友似的。&ldo;所以呢，你就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聽到了嗎?&rdo;

警察三人組往大門走，穆倫警員仍邊走邊寫筆記本，加爾薩警員則緩緩轉著頭，像是要把所見之物全傳輸到中央資料庫。凱斯勒警探則在一幅羅斯科的複製畫前停步，那是布萊恩從之前的住處搬來的。凱斯勒朝著那幅畫眯起眼，嘴角微微揚起，回頭看她，雙眉一抬，稱許她的好品味。他的笑容越發燦爛，老天，她看了卻一點都不舒服。

警察三人組終於出門。

迦勒隨即奔向波本。&ldo;我的老天爺。&rdo;他喃喃道：&ldo;我的老天爺。&rdo;

&ldo;你冷靜一下。&rdo;

&ldo;我們非走不可。&rdo;

&ldo;你瘋啦?你沒聽他剛剛說的?&rdo;

&ldo;我們只要去拿錢就好。&rdo;

&ldo;什麼錢?&rdo;

&ldo;就是那筆錢。&rdo;他一口喝光杯中的酒。&ldo;這些傢伙錢多到用不完，他們找不到我們的。我們只要拿了錢，去那個安全屋就好。天哪。可惡。幹。&rdo;他張嘴原想繼續罵髒話，卻又閉上，圓睜的眼盈滿淚水。&ldo;妮可。死的不該是妮可。&rdo;

她一直看著他。他把雙手掌根抵在眼下，吐出長長的一口氣。

&ldo;死的不該是妮可。&rdo;他又說了一遍。

&ldo;所以你認識她。&rdo;

他白她一眼。&ldo;當然。&rdo;

&ldo;她到底是誰?&rdo;

&ldo;她是……&rdo;他又吐出一口長氣。&ldo;她是我朋友，人很好，可她現在卻……&rdo;他又冷冷白她一眼。&ldo;該死的布萊恩，我明明叫他不要等。我跟他說，你要嘛跟得上，要嘛就跟不上。我們可以等安全了再叫你過來，否則他就乾脆把你忘了吧。&rdo;

&ldo;等一下。&rdo;她說：&ldo;我?你們要等我幹什‐‐&rdo;

門鈴響起。她望向大門，發現崔望凱斯勒的窄沿紳士帽還擱在門邊的椅上。她忙過去拿，開門時還拎著那帽子。

只是門外站的不是凱斯勒警探。

而是兩個白人男子，一副保險精算師或貸款經紀人的模樣‐‐中年、沒個性、看了也不會有印象的長相。

但兩人手中的槍例外。

第二十五章　什麼鑰匙?

這兩人各持一把九毫米葛洛克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