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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

他點頭。&ldo;我能怎麼說呢?&rdo;

&ldo;她以前對我朋友也是這樣。&rdo;瑞秋說：&ldo;她講話都帶刺，你知道嗎?像&l;珍妮佛人看來是不錯啦……這麼沒安全感的人，這樣已經算不錯了&r;，或者&l;克蘿依應該算漂亮吧，可是幹麼那樣打扮?她知道這樣會給人什麼印象嗎?&r;&rdo;如今瑞秋可以對這些話翻白眼，卻也發現母親這種作風害她失去多少朋友，胸口忽地一陣刺痛。

傑瑞米又說：&ldo;她有時會和別的夫妻檔或一群同事排了節目，我們也準備好要去了，結果一定會在最後關頭泡湯。不是保姆的車拋錨啦，就是伊莉莎白突然不舒服啦、你樣子像是生病啦……她還會問我：&l;瑞秋不是有點發燒嗎，&rdo;j?&r;，或者跟我們約的那對夫妻檔打電話來取消之類的，但我不記得電話響過。反正總有在那個時間完全合理的藉口。現在想起來，我覺得自己遲早會想通，這些事是怎麼慢慢累積起來的。總之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個朋友都沒有。&rdo;

&ldo;那，她突然不見的那個晚上，後來呢?&rdo;

&ldo;她天快亮才回來。&rdo;他說：&ldo;被打得很慘。&rdo;他望向地板。&ldo;還有更慘的。看得到的傷都在她身上，不在臉上。可是她被強暴了，還被毒打一頓。&rdo;

&ldo;是誰幹的?&rdo;

他直視著她。&ldo;問題就在這裡。她倒是去報了案，拍了該拍的照，也同意做性侵檢查取樣。&rdo;他吸了一口帶點鼻涕的氣進喉底。&ldo;她跟警方說，她不會指認強暴她的人，至少那個時候不行。可是等她回了家卻跟我說，她保證，要是我不理智一點，承認事情的真相，她就‐‐&rdo;

&ldo;等等，&rdo;瑞秋忙問：&ldo;什麼真相?&rdo;

&ldo;讓她懷孕的是我。&rdo;

&ldo;你沒有呀。&rdo;

&ldo;是沒有。&rdo;

&ldo;那……&rdo;

&ldo;她偏要說是我。她說，我們要在一起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我得對她完全誠實，說你就是我骨肉，別再自欺欺人。我跟她說：&l;伊莉莎白，我會跟全世界說我是瑞秋的爹，為了這個，該簽的檔案我都會簽。萬一我們離婚了，我也會出錢養她到十八歲。可是有件事，我不會做，也不能做，而且一定是失心瘋的人才會這樣要求我，那就是對你說，瑞秋確實是我的種。不管要誰這麼做，都未免太過分了。&r;&rdo;

&ldo;那她怎麼說?&rdo;瑞秋問，儘管心裡已經有數。

&ldo;她問我，幹麼非說謊不可。她問我，到底哪裡有毛病，為什麼要讓別人以為問題都在她，好像她對這麼重要的事無理取鬧。她要我承認，我就是想讓別人認為她精神不正常。&rdo;他雙手合十，彷彿在禱告，聲音也放得極輕，幾乎要聽不到了。&ldo;我後來覺得她的盤算是，除非我同意遵守這完全不合理的約定，否則她永遠不會相信我真的愛她。重點就在這要求不合理的一面，也就是她把這當一翻兩瞪眼的關鍵‐‐要嘛就跟她一起發瘋，要嘛就走人。&rdo;

&ldo;你選擇了走人。&rdo;

&ldo;我選擇真相。&rdo;他往後傾，回復原來的坐姿。&ldo;也選擇我的理智。&rdo;

瑞秋嘴角一牽，化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