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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屋後門廊，肩上趴著寶寶，另一手拿著霰彈槍。

&ldo;你要我過去嗎?&rdo;

&ldo;不用。&rdo;她說：&ldo;我來就好。&rdo;

&ldo;他們給她頭上一槍。&rdo;布萊恩的聲音因為激動，有點含糊不清。&ldo;就在寶寶睡的房間裡。&rdo;

&ldo;知道了。&rdo;她說：&ldo;會沒事的，布萊恩。我待會兒就回去。&rdo;

&ldo;快點。&rdo;他說。

&ldo;你幹麼非殺她不可?&rdo;她走到奈德面前，問他。

他按著子彈穿出的傷口。她這幾槍中的其中一槍(不知道是哪槍)，從他背部某處穿進體內，從右體骨穿出。

&ldo;績效獎金。&rdo;這是他的答案。

她脫口而出的話聽來像大笑。&ldo;你說什麼?&rdo;

他點點頭。&ldo;我們時薪爛到爆好嗎。我們是獎金制。&rdo;他搖頭晃腦，四下打量廠房頹圮的外牆。&ldo;我老頭以前在羅威爾，就在這種地方上班。&rdo;

&ldo;卡特‐麥肯可以把這裡改建成住宅區或購物中心。&rdo;她說：&ldo;要不蓋個賭場也行，媽的。七千萬一年就賺回來了不是?&rdo;

他有氣無力抬了下眉。&ldo;這塊地八成汙染了。&rdo;

&ldo;他們才不管咧。&rdo;她暗暗希望只要一直講下去，他就能因失血過多死在她眼前。&ldo;等居民一個個生病了，他們就撤資走人，收得一乾二淨。&rdo;

他稍稍想了一下，微微點了下頭，聳了聳肩。

&ldo;她什麼都不知道，英語又不通。&rdo;

&ldo;警方有口譯員。&rdo;他說：&ldo;她最後那幾分鐘，英語說得可溜了。真的。&rdo;他面色逐漸灰白，但緊捂著傷口的手仍很有力。他用小小狗那種滿盈愧疚的眼神望向她。&ldo;規矩不是我定的，瑞秋。我什麼也控制不了。我只是拿錢辦事，餵飽我一家人，有時候晚上我睡不著，天下父母心，只希望我孩子以後過得比我好，選擇比我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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