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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陸善柔還是想查,但現在沒有機會啊,怎麼辦呢?
這時管家上來說來,「大爺,四小姐,錦衣衛有個魏千戶,帶著兩個錦衣衛小旗,韓舉人,還有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來了靈堂。」
這個年齡,這個閱歷,眼淚早就收放自如了,趙大錢和趙四錢止了淚水,站起來。
趙四錢問:「是韓冬,韓舉人來了?」
管家說道:「是的,韓舉人隨了五十兩銀子的帛金。」
趙四錢搖搖頭,「他一個窮舉人,出手就是五十兩,哪來的錢,我下去看看。」
韓冬就是寒江獨釣本名,趙四錢和韓冬早在陸善柔所說的三通鏢銀失蹤案就認識了。這個案子也是陸善柔與文虛仙姑相識、成為手帕交密友的橋樑。
否則,陸善柔一個推官之女,文虛仙姑一個鉅商孫女,階層不同,兩人是沒有機會成為朋友的。
趙大錢問管家:「錦衣衛那個魏千戶?」趙家和錦衣衛的官員有過一些人情來往,但是沒有魏千戶這個人。
不等管家回答,文虛仙姑說道:「是陸宜人的未婚夫,錦衣衛千戶魏崔城。那兩個小旗是錦衣衛指揮使牟大人的小舅子。兩個婦人一人是醫婆溫嬤嬤,另一個是陸宜人的侍女。」
這個陸宜人厲害了!三嫁又是個五品武官,還是錦衣衛衙門的!
一嫁是個秀才,二嫁是個提刑所千戶,三嫁是錦衣衛千戶,一嫁更比一嫁強,一婚更比一婚高。
又是千戶、又是牟大人的小舅子,趙大錢是做生意,深知和官府搞好關係的道理,連忙說道:「來的都是客,我下去待客。」
兄妹兩個一起下樓,迎接前來弔唁的賓客。
兩個主事的都下去了,陸善柔意識到現在是個絕佳的機會,她到二樓走廊扶手處,給溫嬤嬤和鳳姐比了個手勢,兩人會意,上了樓。
溫嬤嬤是賤籍,鳳姐是奴籍,兩人都沒有資格在趙家隨禮,就不用在靈棚和陸家主人們寒暄行禮答禮那麼麻煩了。
陸善柔要鳳姐在門口走廊把風,低聲交代溫嬤嬤:「快點驗屍。」
溫嬤嬤是背著藥匣子來的,現在要改行做仵作的活計了。
溫嬤嬤先觀其面,「面色枯黃,肌膚浮腫,看似有黃疸之症。」
撥開老太太的眼皮,「瞳孔散開,眼球還沒有渾濁,剛剛咽氣吧。」
細細看耳朵和鼻孔,「沒有發現出血,沒有異物。」
溫嬤嬤一邊說,陸善柔從單肩燒香包掏出一本小冊子飛快記錄溫嬤嬤說的話。
溫嬤嬤掰開趙老太太的嘴巴,先聞了聞,「口氣渾濁,有一股爛水果的味道。舌苔黃,且厚。口腔生了口瘡,一共有五個瘡面。牙齦有潰爛的跡象……怎麼牙齦上有點東西,看不太清楚——」
陸善柔從燒香包取出一個西洋放大鏡遞給溫嬤嬤,「用這個看。」
文虛仙姑舉著燈籠湊近去,溫嬤嬤拿著放大鏡看趙老太太的牙齦和牙齒的連線處,「怎麼有一條淺灰色的線?是染了什麼髒東西?」
陸善柔熟練的開啟溫嬤嬤帶來的藥匣子,遞給她一個小鑷子,和一個小棉花球。
溫嬤嬤用小鑷子夾著棉花球,擦拭著死者牙齦上的灰線,「擦不掉,好像是從牙齒裡頭長出來的顏色,不是食物或者藥物染上去的。」
文虛仙姑連忙問道:「是老人家牙口壞了嗎?她生前很愛乾淨的,每次飯後都要用竹鹽擦牙,今年過年時,還能自己嗑瓜子。」
溫嬤嬤搖搖頭:「沒有,老人家一口好牙,沒有一顆鬆動的牙齒,保養得很好。」
溫嬤嬤繼續往下檢查,趙老太太已經穿好了十三層殮衣,時間緊迫,不好脫衣服,就只能隔著衣服按摸。
「腹部很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