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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遙遙揮手。
黎夕走了幾步,在看見葉景琰身旁的人之後,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她打從心底地,不想走過去。因為,站在葉景琰身旁的那個人,是江聿琛。
在那天離開清檀園後,除了在漫天漫地的報刊雜誌上,黎夕再也沒有見過江聿琛。似乎,在一切情感已經明朗了之後,黎夕已經不敢,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恐懼蛻變為手足無措,就像曾經,她一直固執地把江聿琛的愛情,一味地臆想成恨一樣。
又或許,她是早就明朗一切的。只是自欺欺人地,不願意承認。
黎夕定了定心神,假裝雲淡風輕地走過去。她沒有看江聿琛,只是單純地朝著盧卿的方向走去,環手輕輕抱住了她。
“盧卿,一帆風順。”
古人造物是神聖的,往往無數句話,就可以簡簡單單地融入一個詞語裡,簡潔明瞭。
盧卿輕輕地推開了她,揚起一抹皎潔的笑靨,捏了一把黎夕的臉:“黎夕,以後我不在,要好好照顧自己,半年我就回來了。”
黎夕不禁鄙夷地說:“明明是我在照顧你好嗎?”
“切。”盧卿瞥了她一眼:“上次接機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連3號出口在哪裡都找不到。還敢說照顧我,明明就是個路痴。”盧卿偏過頭,酒紅色的髮絲,在黎夕的眼前,掠過一抹柔順的弧線。
她聽見盧卿說:“喂,江聿琛。以後我不在的時候,替我好好照顧黎夕。不然等我回來,唯你是問。”
黎夕面露窘色,她輕輕扯了一下盧卿,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然而,盧卿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順便,你也該幫黎夕物色個好男人嫁了。希望我下次回來的時候,能看見我們家黎夕披上白紗。話說……江聿琛,你也應該有個妹夫了不是嗎?”
聞言,原本靜默在一旁的江聿琛,皺了皺眉。不苟言笑的臉上,顯露出不悅的神色,沉聲:“不需要。”黑眸中的神光,凝聚成一團,掃向黎夕:“我會照顧好她,不用提醒。”
眼神交匯,像是有什麼情愫,即將破繭而出。黎夕慌亂地將眼光,撇向他處,結果卻發現自己無處可逃。即使無數次的逃避,終究也逃脫不了江聿琛的魔爪。
“嘖嘖嘖。”盧卿蹙著秀眉,搖了搖頭:“江聿琛,你說話倒是永遠這麼滲人。不過也好,以後黎夕的老公,也能由你好好把關了。”
盧卿看著黎夕,幽幽地笑了。她想要從黎夕的臉上,尋找到愉悅的表情,可惜,並沒有。黎夕躲閃著目光,盧卿只能把這種情緒,定義為害羞。
一旁默不作聲的葉景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之後低沉著嗓音說:“時間不早了,是時候登機了。”
“嗯,那我們先走一步了。”盧卿拉起身側的行李箱,箱底下的軲轆發出沉鬱的聲響,兆示著離別在即:“黎夕,我走了,再見。”
盧卿向她揮了揮手,給予了她最後一個擁抱。轉過身,隨著葉景琰走入人群。而後,消失不見。
如果黎夕知道,這是與盧卿的最後一次見面的話。她一定不會輕易地放她走,更不會輕易地讓她,奔赴葉景琰的身邊。
飛機上,頭等艙裡,盧卿坐在葉景琰的左側。她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活潑模樣,神色僵硬。在一次次的激烈地渴求葉景琰的愛情之後,盧卿已經變得無所謂了。人前熱鬧,人後冷清,盧卿已經習慣了。
她染上了重度憂鬱症,而她自己,卻並不知曉。所有的糊塗,都會在她清醒之後,化為無形。
身側的葉景琰忽然笑了,笑的頗有點高深莫測:“盧卿,你知道嗎?”
“什麼?”
“你剛剛的那句話,真是差點要了江聿琛的老命。”葉景琰的唇角,微微上揚,有些戲謔的笑意。
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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