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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各式珍奇的寶貝閃閃發光,幾乎能晃花人的眼,看起來比昭文帝賜下來的東西還厚重幾分。沈晚嘴角微微抽了抽,隱約覺得皇后應該是因陸湛總算肯成親而激動,一時間也沒多想,只是讓人搬了把躺椅,她自己坐在椅子上看著梔初一樣樣清點東西。
過了還沒多長時間,又有其他交好的朝臣陸續送賀禮過來。沈夫人疼愛女兒,也不藏私,讓人一股腦地把東西都送到了沈晚的院子。
一時間院子裡來來去去都是搬運東西的聲音,沈晚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吵,轉身進了屋子。將桌面上用書壓著的一疊宣紙抽出來,沈晚一條條看過去,微微皺起了眉。
自穿書之後,沈晚便只有兩個目標,一是錯開護國寺裡讓陸湛誤會的那段劇情,二是保證陸湛的生命安全。這兩點都很好的實現了,以至於沈晚根本沒仔細留意過劇情線,現在仔細看過去,她才發現劇情的偏移並不是從昨天的壽宴開始的,而是一早就出現了。
譬如,平王本來應該在年底才被昭文帝下旨處置掉,卻提前了整整半年。
這已經算是大偏移,但沈晚只一心留意著陸湛的安危,竟然沒有注意到。莫名的,沈晚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輕輕敲了敲頭,沈晚拿起一支筆,將已經偏移或者根本沒發生的劇情用墨汁塗抹掉。端麗清秀的簪花小楷很快就被覆蓋了大半,沈晚捏著第一張紙,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紙上僅剩的兩行小字:
雍王領差事出京後遇刺受傷。
昭文帝下旨賜婚。
雖然時間線上多少有一點出入,但和原劇情的走向一致的,確確實實只有這兩點。而這兩點,恰好都是她有點想不明白的。
陸湛明明採用了提議,最後一先一後地兵分兩路,還借昭文帝和官府的手敲打了其他三個皇子,他又是個生性謹慎的人,怎麼會在回程的路上遇刺重傷的?
而賜婚這件事就更有點說不通,陸湛已經查到柳沐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沒了認錯人的可能性,而她和陸湛也沒什麼交集……即便真像陸湛說的是什麼一見鍾情,那好像也得追溯到一個多月前陸湛留在沈府吃飯的那一次,怎麼會拖到現在?
沈晚看著宣紙上的字,只覺得一頭霧水,卻又好像已經摸到了一點點的邊兒,偏偏她左思右想,就是撥不開那層薄薄的迷霧。
沈晚還是第一次覺得腦子這麼不夠用,不由露出個沮喪的表情。
木蘇恰好端著調理的湯藥走進來,她進府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減少臉上塗抹的藥物,原本因藥物而顯得蠟黃的臉色也漸漸地恢復了白皙。
沈晚一聞到那股子濃鬱的藥味就苦了臉,下意識找了個話題想躲開喝藥:&ldo;木蘇你的臉色最近倒是好看了許多。&rdo;
木蘇其實有點心虛,卻還是佯裝鎮定:&ldo;小姐好好調理身體,臉色也會更好看的。&rdo;
見躲不過,沈晚只得喝了藥。木蘇鬆了口氣,收拾好藥碗和蜜餞便又重新走了出去。沈晚百無聊賴地目送她走出屋子,本來散漫倚著椅子的脊背,漸漸坐直了。
荷白……木蘇……她一直覺得這兩個名字耳熟,卻直到剛才留意到木蘇出門時的步態和壽宴上看到的宮女如出一轍時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原書裡皇后特意給雍王妃留的醫女,在原主和陸湛成親後特意送給原主的。
因為兩人在書裡出現的次數寥寥,沈晚直到今天才想起來。
沈晚閉了閉眼,無聲露出一個混雜了懊惱和震驚的神情。要真是這樣的話,就證明皇后一早就察覺了什麼,但沈晚之前一直沒見過皇后,皇后會這麼做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