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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初一臉笑容：&ldo;小姐，少爺暫時過不來了。&rdo;

沈晚倒是不怎麼意外, 方才陸湛的語氣隱含怒氣，不用想便知道沈川定然要受些懲罰。但她多少還是有些好奇：&ldo;殿下罰他了?&rdo;

&ldo;也不是, &rdo;梔初一臉隱忍的幸災樂禍, &ldo;那紙鳶飛了, 少爺向殿下告罪的時候說他要帶人去找, 殿下就應了。少爺他……咳, 他沒想到殿下會真的答應, 只能苦著臉去找紙鳶了。&rdo;

沈晚忍俊不禁, 眼角一彎笑了出來：&ldo;那殿下呢?&rdo;

&ldo;殿下回府了, 臨走前說少爺要是不能在一個時辰內將紙鳶送去王府, 就繼續去城門巡防。&rdo;梔初聲音裡滿是笑意。

沈晚端著茶杯, 本想喝茶，聞言手卻一抖。城門巡防這四個字聽起來實在太過熟悉，熟悉到沈晚一聽到便想起來沈川那到現在還沒白回來的面板和愁眉苦臉的表情。

勉強將笑意壓住, 沈晚確認道：&ldo;真這麼說?&rdo;

梔初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ldo;殿下還說一人做事一人當, 少爺去找紙鳶的話不能讓其他人從旁幫助, 只能憑藉自己的力量。&rdo;

眉眼彎彎地轉過頭, 沈晚這下確認了, 陸湛絕對是故意在懲罰沈川。可憐的是, 包括她在內，大家都是一副喜聞樂見的模樣。

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陽光，沈晚思量了下，還是叮囑道：&ldo;你多盯著點前院，等少爺回來了便來告訴我一聲。&rdo;

梔初脆生生應了，行了個禮便轉身出門去知會門房了。

但直到沈晚用了午膳又小憩了片刻，沈川依舊沒回來。直到問了梔初，她才清楚究竟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ldo;最近幾天風比較大，那紙鳶斷了線就不見了影子，少爺一路找過去也沒見到影子，就也沒能在一個時辰之內找到……聽跟去的小廝說，少爺看時辰不夠了，便乾脆折了回來，直接去王府請罪，沒想到殿下說……&rdo;說到一半，梔初也顧不上什麼主僕尊卑了，直接笑出了聲。

沈晚好奇催促她：&ldo;殿下說什麼了?&rdo;

&ldo;殿下說，&rdo;梔初清了清喉嚨，故意做出一副嚴肅的語氣，&ldo;一個時辰沒找到，便去守一個月的城門，兩個時辰沒找到，便去守兩個月的。若是一直找不到，本王看那城門官的空缺便很適合你。&rdo;

沈晚見到的陸湛大多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由此可見，沈川應當真的將他氣得不輕。

&ldo;這些你聽誰說的?&rdo;沈晚問。

梔初壓低了聲音，&ldo;是殿下讓人傳來的訊息，說是怕您和夫人擔心少爺，特意過來知會一聲的。剛巧奴婢先前知會了門房，他就多問了幾句，那王府的侍衛也沒藏私，便都說了。&rdo;

沈晚眨眨眼，心裡一暖。

雖然見面的機會很少，但隨著時間推移，沈晚越來越能感覺到那種被人真正放在心上珍視的感覺。眼下成王和順王被厭棄，昭文帝明顯偏愛陸湛，事情便都壓在了他身上，即便沒親眼見到，但從沈川的隻言片語中沈晚也能感覺到陸湛究竟有多忙。

但就是這麼忙的一個人，卻隔三差五地就讓人送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和補品，還總是抽出時間親自到府上坐坐，眼下便連她這麼細微的情緒都照顧得極好。

這一樁樁、一件件，沈晚看在眼裡，縱然沒有明說什麼，心裡卻都記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