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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憐的卻是著廳堂南北貫穿，即便燃了火盆也和站在外間沒什麼區別。青蘇凍到都快發抖，卻還不忘時不時地看一眼陸湛，若非陸湛偶爾還眨眨眼或喝口茶，青蘇都快懷疑陸湛已然化作一塊望妻石了。

但好在，他們也沒等太久，沈川很快便引著嫁妝車隊來到了王府。

同青蘇一樣，沈川整個人迎著寒風駕馬走了大半個都城，也差不多要凍僵了，和門口幾位負責清點入庫的嬤嬤總管略微聊了幾句，便一頭衝進了廳中，請過安就慌忙端了杯熱茶，一連喝了好幾口才算緩過勁來。

&ldo;王爺，這是嫁妝清單。&rdo;沈川放下茶杯，將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禮單交到陸湛手裡。

陸湛接過來略略掃了一眼，故作矜持地詢問：&ldo;怎麼列了這麼多，將府裡搬空了如何是好?&rdo;

一旁的青蘇已經顧不上形象問題，將雙手攏進袖子裡，聞言默默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沈川那邊卻已經耿直地給了回答：&ldo;王爺多慮了，這些都是晚晚私庫裡的，有些還是她自己親手準備的。我爹孃雖然為她也添了一些，倒是對府上也沒太大影響。&rdo;

壓下微微上翹的嘴角，陸湛露出一個好奇的神情：&ldo;親手準備的?是哪些?&rdo;

沈川典型是捱打也不長記性的性子，雖然前面剛得罪了自家妹妹，眼下又再次愉快地將她出賣：&ldo;殿下您手底下指的這件就是。&rdo;

陸湛低頭一看，漂亮的眼裡浮出一絲疑惑。

沈川便主動擔起了解釋的重擔：&ldo;殿下應該聽過女兒紅，卻沒聽過女兒箱。這箱子是樟木做的，和女兒紅一樣，這香樟樹也是在晚晚出生的時候就種下的，等親事定了再將樹砍了製成兩個箱子。這箱子裡面也不是空的，晚晚應該親手放了絲綢進去，聽說……聽說取的是兩廂廝守的諧音做吉兆。如此一來，這樹就成了女兒樹，這箱子便成了女兒箱。&rdo;

陸湛剋制不住地勾了勾嘴角，正待再問，一抬頭卻注意到沈川居然在如此寒冷的環境裡詭異地紅了臉。陸湛回憶了下沈川方才的回答，突然回過味來：&ldo;沈川你這是，有喜歡的姑娘了?&rdo;

沈川正試圖用喝茶來掩飾發熱的臉，卻被陸湛的話嚇得手一抖，大半杯茶都餵了身上的袍子。苦著臉抬起頭，沈川直接避開了這個問題：&ldo;殿下且容臣去換身衣服。&rdo;

陸湛也沒為難他，一抬手便有小廝引著沈川下去了。

直到目送著兩人離開，陸湛才收回目光：&ldo;有意思……榆木疙瘩居然也會有開竅的一天。&rdo;低聲說完這句話，他才偏頭向青蘇吩咐道：&ldo;去查查沈副將是喜歡上了哪家的姑娘，若是女方也有意的話，本王便成全他們。&rdo;

陸湛近來不時便和沈晚飛鳥穿書一下，整日裡好像生活在蜜罐子了一樣，便頗有些見不得別人為情所困。最近的一段時日類似的事情也發生了幾次，青蘇早就習以為常了，木著臉便應了。

等應完了，青蘇才記起了件事‐‐

沈川現在的差事是頂了沈明的空缺，被陸湛發配到京郊大營去了，眼下若非成婚時還需要沈川背沈晚上轎，陸湛一開始還沒想起來要讓沈川回來。這種情況下，沈川就算有心，也沒那個時間去走三書六聘的禮節。

想了想，青蘇還是委婉地提醒了陸湛一下。

陸湛臉上笑意一斂，一聽要將沈川調回京中便開始頭痛，不由抬手捏了捏眉心：&ldo;既是這樣……你便先去查一查，沈川差事的事情等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