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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呂正群一言不發，蹙眉看了一會兒心電監測儀，又看了看兒子鼻子上插著的細管和他肩膀處的引流器。他抬起手，手掌在即將觸到呂凡臉頰的時候，又突然收了回來，然後他站直身體，冷淡地看了一眼呂微，用粗啞的嗓音低聲說：&ldo;跟我出來一下。&rdo;走出病房。

呂微苦笑了，跟在他後面，走到走廊盡頭的一方狹窄的陽臺。

她剛剛站定，只聽他問：&ldo;怎麼回事？&rdo;

她深呼吸一下，答：&ldo;食道腫瘤，不過醫生說是良性的，沒大問題。&rdo;

&ldo;發現多久了？&rdo;

&ldo;一個月了。&rdo;

他轉過身來，依舊面無表情：&ldo;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一定要照顧好你弟弟？&rdo;

她木然地看著他，沒法兒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這一個月以來，她始終在為這件事自責，無法釋懷，畢竟她確實沒有照顧好呂凡。

呂正群嫌惡地移開目光，低聲咒罵了一句：&ldo;跟你媽一個德行！&rdo;

呂微的心口處猛然竄起一株火焰，她閉了閉眼睛，咬緊牙關，恨恨地說：&ldo;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媽媽？&rdo;

他猛地扭過頭瞪住她，同時抬起手一巴掌重重揮到她臉上，力道太大，以至於她被打得往右邊踉蹌了一下，整個人狠狠撞到冰冷的牆壁上。

她捂住左邊臉頰，那裡火辣辣地發麻發痛，她的眼淚立刻浸濕了眼眶，被她竭力忍了回去。

她舔了舔嘴唇，譏誚地笑了：&ldo;這麼久沒見，我以為你打人好歹會生疏一些，沒想到下起手來還是這麼穩、這麼準，絲毫不會心軟。怎麼樣？打我的感覺，跟打我媽媽的感覺是不是一樣的？我們兩個，你覺得誰被你打過以後最能讓你覺得開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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