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我自己還有其他的工作,你幹嘛安排我。
柯冉生氣。
不過其實岑景安排他也是應當的,在團隊中岑景還是保持著負責人地位的,只是生活中岑景在很多事情上都遷就他,柯冉一時間有點分不清了。
幾分鐘過去了,岑景沒有聽見柯冉說話,也沒有感受到柯冉有更多動作。
肯定又是生氣了,岑景篤定。
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這人,工作安排都能生氣。
他拍拍柯冉的手,&ldo;聽清楚了嗎?&rdo;
柯冉這才回過神來,將手從岑景手中抽走,轉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頗為不高興地說道:&ldo;那你還問我幹嘛,下次直接把工作安排發到我郵箱唄。&rdo;
牙尖嘴利的,真是被自己遷就壞了,岑景失笑。
剛想好言好語地說兩句,柯冉已經幾步離開他,就要開門離開。
算了,那就晚上回家再說吧,岑景心想。
他此時也有點累了,況且還有那麼多工作,沒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上。
然後就看到柯冉似乎有心電感應一般,轉過頭來,瞪著他說:&ldo;晚上我回自己家,不和你一起下班了。岑、律、師。&rdo;
說話朝岑景狠狠地齜了一下牙,這才轉身瀟灑離開。
留下岑景一個人在辦公室石化。
生氣歸生氣,柯冉在週三通知討論的時候還是乖乖地來了。
在岑景面前他敢囂張發脾氣,在嚴列期面前他還是得保證自己形象的。
典型的窩裡橫。
於是就看到岑景與嚴列期在認認真真地核對辯護方案和提問大綱的細節,柯冉在離兩人不遠的桌子上寫寫畫畫。
案情細節還沒有討論完,他草稿本上的黑白繪畫大作《跳跳虎和□□熊是特別好的朋友》已經大功告成了。
怎麼還不結束?
柯冉在心裡不耐煩地想到。
算了,勉強聽一聽。
這時候岑景與嚴列期也差不多將主要內容討論完了,正在說孫有得個人情緒的問題。
孫有得在這一次的會見中表現得很沉默,沒在這種時刻,沒有過激情緒往往反而會讓律師覺得心裡沒底。
&ldo;你覺得孫有得是哪一種?&rdo;岑景問。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拿不準這個問題。
於是嚴列期劍走偏鋒,朝著一旁明顯是在開小差的柯冉問道,&ldo;柯冉,你覺得呢?&rdo;
他當然感覺出來了這後半期柯冉對整個案件態度的轉變,原因他不知道,也懶得去打聽,只要自己和岑景應付得過來就好。
但是在前期的交流中,柯冉應該也對孫有得形成了一個系統的認識。
果然,柯冉一頭霧水,&ldo;啊?什麼哪種?&rdo;
岑景額頭上的青筋蹦了蹦。
柯冉看到岑景的殺氣之後縮了縮身子。
倒是在場資歷最深的嚴列期耐心為他解釋剛剛沒有聽到的內容。
&ldo;剛剛我們在說,死刑案件有一定的特殊性,那就是被告人對於死刑判決其實是有預見性的,而這種預見性會讓被告人產生巨大的恐懼心理。那麼在庭審過程中,就有可能發生兩種極端的情況。&rdo;
嚴列期拿起杯子喝下一口水,繼續說:&ldo;其中一種是恐懼使被告人選擇隱瞞了重大案件事實,當然在很多的情況下這些事實都是已經被證據證明瞭的,但是在那一刻,求生欲爆棚的被害人會選擇對所有的前期努力視而不見,只說自己覺得能夠讓自己&r;安全&r;的,甚至故意去編造很多顯而易見的謊話。而另外一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