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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日本兵撤離，中國士兵紛紛退回陣地。

戰壕，幾乎已讓日軍飛機大炮的猛烈轟炸夷為平地，學生訓練團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散扔的槍枝，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淋漓的鮮血。戰壕內泥濘不堪，踏在地上的鞋子，沾滿了鮮紅的血。濃濃的血腥味，即使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也覺得刺鼻欲嘔。

學生訓練團計程車兵跌跌撞撞地躍入戰壕，有的仰靠在戰壕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有的半趴半跪地蹲在地上，拼命地乾嘔著。

看著這些學生訓練團計程車兵，劉大力想起了自己剛當兵時的感覺，就覺得這些學生訓練團計程車兵要比自己剛上戰場時還要勇敢。劉大力就問身旁的一名學生訓練團計程車兵：&ldo;兄弟，你叫啥名？&rdo;這名士兵靠在戰壕上，仰望著天空，說：&ldo;向野平。&rdo;劉大力問：&ldo;咋樣？和小鬼子打仗，怕不怕？&rdo;向野平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劉大力沒弄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向野平轉過頭，看著劉大力，說：&ldo;打仗，是生死之事，怎麼能不怕呢？可是怕又什麼用？&l;國家興亡，匹夫有責&r;，如果日本人不侵略中國，我們還在上學讀書，可是日本人來了，不是要和我們中國人做朋友，而是要讓我們中華民族做他們大和民族的奴隸，要讓我們亡國滅種，我們還能安心讀書嗎？古人尚知&l;皮之不存，毛將焉附&r;的道理，何況我們這些以天下為己任的學生？面對強盜，是不能講道理的，怕就更沒有用，只有拿起槍和他們戰鬥。&rdo;

向野平喘息了幾口氣，站起身，看著戰壕內的學生訓練團計程車兵們。學生訓練團計程車兵們伏在戰壕，大都臉色凝重而蒼白，默不作聲。

向野平大聲問：&ldo;戰友們，朋友們，日軍裝備精良，衝殺兇猛，我們害怕嗎？&rdo;士兵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ldo;不怕！&rdo;向野平又問：&ldo;日本人已經佔領了東三省，又虎視華北，我們應該怎麼辦？&rdo;士兵們大聲回答：&ldo;團結一心，共同奮鬥，誓死殺敵，驅除韃虜！&rdo;向野平說：&ldo;好，戰友們、朋友們，我們沒有飛機大炮，但是我們有滿腔的熱血。戰友們、朋友們，倒下去的戰友就是我們的榜樣，握緊掌中的利刃，準備和敢來進攻的日本人拼殺吧！&rdo;

學生訓練團計程車兵們齊聲大唱：&ldo;風雲惡、陸將沉、狂瀾挽轉在軍人，扶正氣、勵精神、誠真正平樹本根，鍛鍊體魄、涵養學問，胸中熱血、掌中利刃，同心同德、報國雪恨，復興民族振國魂……&rdo;

劉大力聽著向野平的話，只覺得渾身熱血如沸，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心裡想：&ldo;好小子，到底是讀書人，講得好！&rdo;

周威靠過來，低聲對劉大力說：&ldo;連長，這小子是個人才。&rdo;劉大力點點，也低聲問：&ldo;他在訓練團裡是個啥官？&rdo;周威搖搖頭，說：&ldo;不知道，好像是個班長吧。&rdo;劉大力又點點頭，心裡就想：&ldo;等打完這仗，我和營長商量商量，請他幫忙，把這小子要到我們連來，我得琢磨著讓他當個連副。&rdo;

傳令兵順著戰壕跑過來，大聲喊著：&ldo;撤退，向寨內轉移！撤退，向寨內轉移！&rdo;學生訓練團和預備隊計程車兵們怔了怔，最後還是紛紛離開戰壕，向南苑軍營內撤去。

士兵們剛剛走出戰壕，蹲伏在軍營食堂屋頂上的日軍立即端起機槍，&ldo;噠噠噠、噠噠噠&rdo;猛烈地掃射起來，走在前面計程車兵被打倒了十多人。

學生訓練團計程車兵們開始快步跑起來，士兵們的秩序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