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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並非是毫不在意。

尤其被攤開在紀琛面前的時候，會有一種難以言述的心酸和難過湧上來。

雖然他告訴過她無論大家說什麼都不要在意，她也答應了，可面對的時候還是隱隱有些難過，難過得心口彷彿被擰了起來。

以至於紀琛去和紀言談事情的時候，她一直有些低沉，默默地吃著一塊蛋糕，用小勺子一點一點挖著往嘴裡送，奶油的甜膩充斥在口腔裡，然後緩緩平和了心臟裡的難過。

紀琛很快就回來了，因為噎了紀言幾句，而心情頗好。

看見嘉妍認真地在啃蛋糕，不由挑了挑眉，&ldo;這麼好吃啊，給哥哥嘗嘗？&rdo;他傾身過來，身上帶著幾分獨屬於他的味道，不像香水味，很淡，嘉妍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的味道。

嘉妍下意識遞了過去，慌裡慌張的乖順樣子，紀琛笑了笑，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

嘉妍&ldo;啊&rdo;了一聲，忘了是自己咬過的，因為被他吃了一口而有些臉紅。

紀琛卻混不在意地嚼了一下，&ldo;嘖&rdo;了聲，&ldo;膩死個人，你們小朋友都喜歡這麼甜的嗎？&rdo;

嘉妍已經習慣他叫自己小朋友或者小孩了，都已經升不起任何反駁的慾望了。

只是點了點頭，自己確實是挺喜歡吃蛋糕的。

甜甜膩膩的，化在嘴裡會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可惜她並沒有太多機會吃到。

紀琛揉了下她腦袋，&ldo;吃吧，吃完我們回家。&rdo;

嘉妍三兩口把剩下的一點給吃了，紀琛恰巧遞過來手帕，嘉妍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擦了擦，跟著他去和大家告別，然後出了老宅。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兩個人站在門廊前等傭人拿傘過來，嘉妍穿著小洋裙，有些不自在，紀琛幫她捋了下頭髮，看見她被裙子擠出來的前胸，在心底輕&ldo;嘖&rdo;了聲，忽然說了句，&ldo;我們嘉妍以後也是大人了，想考個什麼大學？&rdo;

在這之前，嘉妍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更關心自己能不能脫離家庭。考上大學比考上什麼大學要重要得多。

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沒有人關注她，沒有人會對她指手畫腳的地方。

這很重要。

以至於其他的她根本沒有多想。

紀琛只是隨口問了句，嘉妍卻好像面對老師提問一樣緊張，於是紀琛給了她幾個選項，&ldo;學醫不錯，就是將來會很累，小姑娘還是找個安安穩穩閒散一些的工作好。教師？不過也不急，你還有一年，可以慢慢考慮。&rdo;

嘉妍倒是沒想到，他給出的參考選項，竟然是和老師長輩們一樣。

她點點頭，默默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紀琛帶嘉妍去吃西餐，嘉妍不會用刀叉，窘迫又緊張地坐立不安，紀琛一瞧就知道她心思，微微笑了下，&ldo;待會兒我教你。&rdo;

其實不難，但做得優雅得體倒是挺不容易的，嘉妍動作很笨拙，紀琛把自己盤子裡的牛排切好，然後和她的對換了下，&ldo;不用那麼緊張，吃頓飯而已，誰都有第一次，碰見自己不熟悉或者不瞭解的東西，就老老實實地說自己不會或者大大方方請別人教自己就好。懂嗎？&rdo;

嘉妍喜歡他身上的從容和淡定，於是受教地點了點頭。

越發覺得自己和他之間有些難以跨越的鴻溝。

她一直安慰自己人生那麼長，原生家庭和環境的影響，總不會影響人一輩子的。

有時也不免沮喪。

她不要很多，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就好，有個慈祥的不經常打罵小孩兒的爸爸媽媽，生病了有人關懷，做錯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