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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忙說：&ldo;只能怪我一時腦筋搭錯線，才會說那些話，換作現在，我肯定不會提出那些要求。也許走投無路的人都有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孤勇。&rdo;

他沉吟，問：&ldo;你當時為什麼會走投無路?你家明明也在c市呀。&rdo;

她沉默，注視空曠的操場，良久，才開口：&ldo;因為我做了錯事，不敢面對家人，所以無處可去。&rdo;

不等他多問別的，她忙笑著轉移話頭：&ldo;你呢?高中留給你最深印象的是什麼事?有沒有你喜歡的女孩子?&rdo;

他大笑：&ldo;繞來繞去，原來讓我帶你來這兒是想挖我的過往情史啊，這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能隨便告訴你。&rdo;

她撫額：&ldo;好吧，你不願意回答，只能說明你高中喜歡的女孩子有很多個，那我是不是可以推論，在我之前，你換過好幾任女友?&rdo;

&ldo;女人執拗起來太可拍了，可以自行腦補出一連串大戲，&rdo;他撫摸她的手背，忍笑說，&ldo;沒有，不過我不敢確保沒在某個時刻對人心生蕩漾過，畢竟那時候正值青春，對女孩子多少有一點兒異樣感覺也屬正常現象。&rdo;

她冷哼：&ldo;你倒是會為自己找理由，講起來還頭頭是道。&rdo;

&ldo;那麼……&rdo;他轉頭凝視她，&ldo;換我問你了，你那時候有對某個人產生過和我類似的那種不一樣的情緒嗎?&rdo;

&ldo;沒有，不過我初中有過。&rdo;

他壞笑：&ldo;原來你初中就開竅了。&rdo;

她不理他的揶揄，彷彿沉入某個回憶之中，自顧自地說著：&ldo;那會兒在讀初三，我的同桌是一個特別愛鬧騰的女孩兒，一遇到試卷就喊頭疼，可你要是跟她討論哪部偶像劇的男主角，哪部小說的男主人公，哪個班級的哪個漂亮男孩兒，她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一身的勁。&rdo;

一直沿籃球場跑步的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一時間諾大的操場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路燈的光線幽幽灑下來，將他們的身體圈在一起。

&ldo;我記得那一天好像是週五，下午上完課，她就拉著我，說要帶我去看校慶晚會，來得剛好就是你就讀的這所高中。&rdo;

周遠行眯起眼睛：&ldo;你是說慶祝學校建立35週年的那場晚會?&rdo;

她點頭：&ldo;是呀。我同桌有一個表哥在這所學校讀書，他帶我們混進大禮堂，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學生氣息滿滿的晚會，馬上也來了興趣。&rdo;

&ldo;你不會對同桌表哥動心了吧?&rdo;

&ldo;沒有，我跟同桌好不容易找到兩個連在一起的空位坐下，我記得當時晚會剛剛開始，第一個節目是一個女孩兒獨自跳孔雀舞，她身體特別靈活，場下的男孩子一片叫好聲不斷。我沒來由地也有點兒亢奮，跟著同桌一起拍掌，動作幅度大了些，不小心打到身邊坐著的人。&rdo;

她停下，他默不作聲等著她說下去。

她低下頭，而後嘴角慢慢上翹，眼神溫柔，不夾帶一丁點兒陰霾，只有陷入美好記憶的人才會露出這樣純粹的微笑。周遠行不禁看呆了，只聽她繼續回憶：&ldo;被我打到的那個人當時轉頭看著我，我很不好意思，以為他要發火，準備道歉，但他只是沖我笑，什麼也沒說，就轉回去接著看錶演了。&rdo;

當時場下差不多一片漆黑，只有借著舞臺變幻不定的光才能隱約看到一個人的輪廓。他對夏辛春露出笑容的那一刻，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