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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大笑起來,跟著放開了我。他笑得很開懷,前仰後合,像個瘋子似的。
我揉著疼痛的肩膀,實在不想理睬面前的這個神經病患者。
等他笑夠了,他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我說:“對…對不起,我…我忘了。”
他清了清嗓門,臉上仍舊掛著詭異的笑容:“我們只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我發現我錯了,我耽誤你去尋求屬於你的幸福了。”
他斂起笑容,拉起我的手,說:“原諒我,好嗎?”
我的心漸漸融化在他真誠的眼神裡,差點就要說出那個“好”字。
他卻搶在我前面,氣餒地說:“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那我給你自由好不好?”
“你真的肯?”我仰起臉直視他。
他“噗”的一聲再次大笑起來:“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求你原諒吧?”
原來他只是在耍我,我憤恨的甩開了他的手,側過臉不去看他。
他強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米蘇,我早就告訴過你,你休想從我這逃走。就算和你相互折磨一生一世,我也絕不會放你走,我絕不會讓你過得比我幸福!”
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辰亦函了。但是,我知道他每天都回來。輕輕地來,悄悄的走,不著痕跡。如果不是他每天他扔到髒衣簍裡的待洗衣物提醒我,我可能根本對此渾然不知。他的髒衣服越堆越多,我實在看不慣了,就一把扔進洗衣機裡洗掉。
他以前一定是請保姆或者鐘點工的,現在“娶”了我,理所當然的認為我有義務幫他把這些事都幹了。幹就幹,這難不倒我。我把他的髒衣服洗掉,也是為了給我自己創造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那樣我才會擁有舒暢的好心情。
我是為了我自己。對,就是這樣。
他的襯衫裡數白色的最多,而他的白襯衫最近常常沾上火紅的唇印、五顏六色的頭髮,還有香水和菸酒混合的異味。女人是一種敏感的動物,對這種曖昧的細節總能明察秋毫,並稍加想象,最後輕而易舉的得出那個結論。不過,我對此一點也不意外。不僅不意外,還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說要折磨我,可他做的這些根本沒有水準。
四月是屬於櫻花的季節。每年這個時候,玉淵潭公園都會趁著櫻花怒放舉辦“櫻花節”。長期悶在屋子裡寫論文足不出戶的我,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快發黴的自己曬下太陽,放鬆下心情。
陽光和煦,櫻花絢爛,人山人海。可能是一個人在屋子裡呆的太久,突然看到這麼多人聚集在此,我像是一下子患上了密集恐懼症,感到頭暈和噁心。
“小樣兒!”一個尖銳的女聲傳入我耳中,接著伴隨著一串串歡快的笑聲。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男生在櫻花樹下襬著各種pose,他的朋友們邊幫他一一用相機記錄下來。那個男生非常自戀的變換著姿勢,他的朋友們賣力的諷刺著他。當然,他們是善意的。青春,真好。
看著那個櫻花樹下的男生,我的腦海裡出現了那張既熟悉又遙遠的面龐。本科的時候,黨支部有一次組織黨員來玉淵潭看櫻花的活動。任青楷當時是黨支部書記,我那會又剛入黨,所以我們都參加了。櫻花樹下的那個少年青澀而單薄,但他處事穩當,待人溫和。他笑起來像個單純天真的孩子,還有淺淺的酒窩。
“別裝了,走了!”一個胖胖的男生衝著那個櫻花樹的男生吆喝了一聲。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前走,櫻花男迅速追上他的朋友,並一把用手勾住了剛剛喊他的那個胖男生的後頸。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我努力眨巴了兩下,然後嘴角向上彎出一個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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