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5 頁)
蓉麵包上來。
她這段話說得果然是有點磕絆,但意思總算是表達清楚了,侍者態度很好,聽懂之後就露出一個微笑,點頭而去。
石韻轉向那兩人,“看,我只能說到這個水平。”
張濟年笑,婉轉點評,“確實是有些生硬,幾個地方的用詞和發音也不大準,不過你既是在家中跟著祖父自己學的,那就已經很不錯了,最重要是你很敢說,這就很好,比大多數初學者都強了。”
石韻心說我們那裡上過學的,大部分人都是這個水平,出國旅遊的時候,全都能連比劃帶說的搞定吃飯,住宿和付錢找零等等問題,我這還真不算強。
嘴上自然要謙虛一下,“我這是形勢所迫,要是面皮薄,因為英文不流利就不肯開口,那就吃不到東西了,所以只好硬說。其實這個餐廳裡的選單我也是看不懂的,剛才吃飯的時候沒辦法,就請侍者按照旁邊一桌客人點的餐照樣給我上了一份,那侍者也沒笑話我,還好意告訴我下次可以找他推薦。”
張濟年聽了又笑,“正該如此,行事不必太過拘泥,灑脫本性些在外才能舒舒服服,來這裡的客人未必個個都是語言專家,難道因為不會英文就不吃飯了。”
說話間那印度侍者跑來他們這桌第三趟,送來了一個鋪著紅白格子餐巾的精巧小竹筐,裡面是滿滿的脆香蒜蓉烤麵包,看著就比端到其它桌上的份量要多,可見石韻剛才那句【這兩位先生太餓了】說的還是非常準確。
張濟年便對好友說道,“我平常在外總是要端著些架子,必要吃相斯文才覺得不失禮,不過今天實在餓了,且剛剛才說了行事不必太過拘泥,應當灑脫本性些才舒服,那便放開吃吧。”
說著伸手拿過一條麵包,直接蘸著杯子裡的咖啡大口吃起來。
齊慶軒卻暫時沒他這個豪興,還顧不得吃東西,繼續問石韻,“你既然學過些英文,卻怎麼以前從來都沒有和我說起過。”
石韻心道別說以前的李芸舒沒學過,就算她真學過也沒機會和你說啊,你自己算算你和你前妻一共說過幾句話。
洞房花燭夜就一臉的苦大仇深,睡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跟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人影。
新婚的頭三天,每天都是天不黑透絕不回房,三天一過,就跟好不容易完成了什麼艱苦任務一樣,直接拎著行李就走人了,只差沒把看不上李芸舒且十分嫌棄她這幾個字直接寫在臉上。
李芸舒就算再老實,這點眉眼高低也還是看得出來的。
本來她從鄉下嫁進錦東縣第一大戶的齊家就有些心裡惴惴,這下更是膽怯不安,自己也覺得配不上齊慶軒,是高攀了人家,從此更加的謹小慎微,在齊家夾著尾巴做人,努力想要討好丈夫和婆婆。
齊慶軒長期不在家,逢年過節回來的那幾天還要忙於走親訪友陪伴父母,李芸舒第一是沒機會和他說話;第二也是不敢湊到他面前亂說話,怕被他嫌棄,兩人結婚這些年,互相之間的交流幾乎沒有。
石韻想起來就有些替李芸舒不值,嘆口氣說道,“我沒有和你說這些事情的機會啊。你自己想想,我們有過安安靜靜坐下來,一起說說話的時候嗎?”
齊慶軒愣一下,在心裡回想了一番,發現他還真的從來沒有和李芸舒閒聊過,但覺得這也不是問題,他本就不是個愛閒聊的人,李芸舒有事就應該來和他說,“那你應該直接來找我說,我難道還能不聽。”
石韻差點要說:齊二少爺,你那位前夫人以前在你面前唯唯諾諾的,一句話都不敢亂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沒見你念著夫妻之情開導或是鼓勵她一下,現在來理所當然地說這個話,又有什麼意思!
覺得今晚不宜再和齊慶軒起衝突,只好再嘆氣,忍了忍,換了個婉轉點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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