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4 頁)
鄰右舍,親戚朋友中的名聲也要大受影響。
所以當今離婚最主要的一步是要公示,讓認識這對夫妻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人離婚了,一般都會擬一篇離婚啟示登在本地報紙上,講究點的人家還要專門通知一聲在外地的親戚朋友。
所以要讓齊大少爺把他們離婚的事情辦利索了,確實需要這些時間。
只不過石韻覺得這件事不用齊慶軒特意把她拉到這個僻靜地方單獨告之,接下來應該還有後續,所以便不接話,只靜靜等著他繼續說。
齊慶軒果然接著說道,“芸舒,這些年我長期在外,對家中的事情難免疏忽,對你的關照也不夠,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些怨懟,我一直對此十分歉意,但也實在是無可奈何,我只希望你知道,咱們畢竟夫妻一場,雖然最後還是分開了,但我對你肯定沒有什麼壞心,還是盼著你好的。”
石韻凝目看著他,“嗯,所以你要和我說什麼?”
齊慶軒,“大哥早上的電話提醒了我,你既然已經離開了齊家,那就再沒有了經濟來源,我這次來燕京前雖然曾和太太說過讓她給你一筆錢,但你到燕京後的花銷應該不是個小數目,你——”
想問太太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是都花光了嗎?以後要怎麼辦?
但他從來沒有查問過別人的錢是怎麼花的,這話一時不知該怎麼出口,抿抿唇,換個說法,“芸舒,人總要有個長遠的打算,你是怎麼想的?一口氣把手裡的錢都花光,然後就去湖州靠你那位堂伯父生活嗎?這——這未免不夠穩妥。”
石韻沒想到齊慶軒竟然是來關心自己的,驚訝之餘難得沒有繼續在心裡酸他。
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就決定趁這個機會,替李芸舒和齊慶軒把話徹底說說清楚。
抬眼看著齊慶軒,“二少爺,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聽到你說這樣真心實意的關心話,我還挺欣慰的。”
齊慶軒尷尬,“你別這麼說。”
石韻擺擺手,讓他別打斷自己,繼續說道,“既然你還念著夫妻一場的情意,願意關心關心我,那我也和你說幾句真心話。我知道讓你取我這樣一個女人是委屈了你——”
說著再次擺擺手,阻住了齊慶軒要插的話,自顧說下去,“我這麼說完全是就事論事,並沒有自謙的意思,你是齊家的二少爺,又十分有出息,年紀輕輕的就已經學成歸國,別說是在錦東縣了,就是在燕京也名氣不小,算得上是個青年才俊。而我不過是個鄉下女人,連學堂都沒上過,在和你離婚之前,走過最遠的路就是從我們鄉下嫁到錦東縣齊府那一段路。我和你差的太遠,你看不上我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你想過沒有,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卻為什麼要無故遭受丈夫的嫌棄,一連被冷落了好幾年,最後落到只能離婚去投奔遠親的地步?你說你無可奈何,要是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是這場婚姻是你祖父包辦的,並非你所願,你實在沒法喜歡我,所以即便是知道冷落妻子不好,卻也沒辦法,只能冷落。齊二少爺,恕我不能贊成你這個一意推脫,不負責任的說法,人生在世,哪有可能事事都順心,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至少要對自己的妻兒父母負責,你覺得婚姻不合意,認為這門姻緣不是你自己要求的錯不在你的身上,所以可以甩手就走,然後呢?讓我這個已經被你娶進門的妻子來承擔後果?可是這件事的錯也並不在我啊!我一個好端端的黃花閨女,既沒有偷情也沒有私奔,正經嫁了人就是想倚靠終身的,結果卻獨守空房好幾年,四處遭人輕蔑嘲諷,最後還要被迫離婚,女人的好年華就只有那麼幾年而已,空耗掉之後這輩子就完了,二少爺,你一句無可奈何就輕易毀了一個女人一輩子,你於心何忍?這幸虧是我最後終於想開了,要是換個生性懦弱的女人,一個想不開尋了死,你午夜夢迴的時候會不會良心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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