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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喃在她的敏銳下暴露無遺,耍多麼高明的伎倆也攔不住本質上的推測與探究,只能頂住壓力開口道:「對不起」
她算是見識到了道歉的一萬遍適應準則,和她道歉又不能挽回任何現狀,反倒顯得她咄咄逼人似的。
祈澄嘆了口氣,心下瞭然,對小熹和蠍子的關係也有了進一步猜測——一個是供應商,另一個是需求者,無非是做交易的關係,他是漁夫,而她是魚,為了魚餌掉入沒法逃離的怪圈。魚的結局只能是被釣上岸,缺水而死。
小熹?說實話,如果沒有溫喃的包庇,編織的那張網也早已是劇毒,傷害著年輕的身心,抽離掉最後的土壤,看這支花枯萎不渡。
其實也說明小熹的失蹤並非毫無緣由,溫喃以為他們要錢,所以想用錢來完成交易,但她錯了,他們那些玩命之徒那還想要人,要不然也不會個人奪走了錢也不見人影。
那些黑布下的畫,現在想來仍是細思極恐,在精神狀態極度不穩定的情況所做之畫,很容易順著迷幻的作用去走,甚至任人擺布
想必也正是那些玩命徒盯上了碎心鎖石,作為文物,它是無價之寶,但在那些人眼裡,不過是塊能帶給他們享用不盡錢財的破石頭。
看蠍子的態度,他們似乎已經對裴予宴插手這件事有了隱隱的不滿,上次的攻擊像是一個警告,不知道會不會引發接下來新一輪的風暴潮。
這麼一想,祈澄整個人頓覺不寒而慄,聽著溫喃的抽泣聲沒安慰也沒回頭,輕聲道:「睡吧。」
一早上天空陰沉,看上去大雨將至,而一夜的時間祈澄和溫喃的相處又隔了層厚厚的冰牆,當然,這面牆是祈澄自築的。
裴予宴順道和一起下樓的兩人去吃早飯,就見祈澄挪不動步子一般站定在攤位前,雙眼放光:「老闆,爆辣炒米粉一份,不加辣。」
老闆掌勺的手頓了頓,對祈澄的要求感到有些好笑:「」
裴予宴:「我也要一份。」
溫喃左右看了看:「那我和他們點一樣的。」
裴予宴和祈澄坐在餐桌的一邊,而溫喃坐在對面,饒是有話要說,也被尷尬的氛圍硬生生給懟了回去。
「來嘍,您三位慢用。」
熱乎乎的炒米粉出鍋端上桌來,餓了一宿的祈澄彷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夾著滑溜溜的米粉咬下一大口,簡直一本滿足。
裴予宴的吃相永遠沒得挑剔,就跟之前她之前的判斷一樣,一碗炒米粉也能吃出英國下午茶的感覺來
轟然一聲。
先是閃電劃破了天際,接下來雷聲翻湧,天空陰沉得更厲害了。
沒多久,噼裡啪啦的暴雨雨點隨之砸向地面,雨水在攤子上的棚子匯聚,等到一定程度時,成股往下湧。
沒一會兒,筷子的動作都停了。
祈澄帶了傘,對裴予宴側目問道:「走嗎?」
他點了點頭,溫喃也隨之跟上。
高大的身軀站在她身後,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頭頂,等著她開傘的動作。
炒河粉攤位前準備這時候走的人變多了,有些擁擠,她握著黑色雨傘的傘柄,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背部抵著男人溫熱的胸膛。
傘不算很大,她和裴予宴兩個人共同撐著只能算勉強。
並且她頭的位置堪堪到他的脖頸處,撐傘要拼命地往上頂,沒一會兒手就酸了,裴予宴也是隻能貓著身子,配合她撐傘的高度。
帶些粗礪的手掌撫過她的手背,還溫溫熱熱的。
興許是實在看不下去她撐傘的困難,裴予宴握住了傘柄,順帶握住了她的手。
把手掌往上挪了挪,裴予宴給了她逃跑的機會,祈澄不好意思再繼續握著傘,堪堪垂下手臂,把剛才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