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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臨煙緊緊抓著她的手腕,這令她分外害怕,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被曲臨煙握得更緊。
「小八,做噩夢了?」曲臨煙將靈力緩緩渡入傅小八體內,為她安定心神。
傅小八不住顫抖,被曲臨煙盡數看在眼裡,一時眉頭緊鎖,眸中擔憂呼之欲出,語氣更是分外溫柔:「小八,沒事了,只是噩夢,沒事了……我在,我在的。」
傅小八緩緩回過神來,抬眼望向面前的曲臨煙,目光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是輕輕靠在了她的胸前,無聲落淚。
「你夢到什麼了?」曲臨煙輕撫著傅小八的長髮。
傅小八隻搖了搖頭。
「小八,不要瞞著我,你是夢到什麼了?」曲臨煙看得出來,傅小八醒來的那一刻,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懼怕,是痛苦與絕望,「夢裡……我嚇到你了?」
傅小八用力攥緊了曲臨煙的衣袖,沉默許久,小聲道:「我夢見,你要阿輕,就不要我了……」
「怎麼會?我怎麼會不要你?」曲臨煙伸手攬上傅小八單薄的肩膀,輕聲嗔怪道,「在你心裡,我是這樣一個混帳嗎?」
傅小八連連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夢境中的一切都那麼清晰,甚至每一個加害者的臉她都記得一清二楚,甚至尖刺入心的痛楚都那麼真實,一點也不像平日裡的夢境那般模糊又毫無邏輯。
可她不知如何告訴曲臨煙那種真實到令人心寒的感覺,只得靜靜靠在那溫暖的懷中,一言不發。
曲臨煙抱著傅小八輕聲哄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去為她將提前熬好的甜粥端了過來。
傅小八喜甜,喝下曲臨煙親自熬的甜粥後心情好了許多,不禁想起了早些時候,自己半夢半醒時隱隱約約聽到的爭執聲,忍不住小心翼翼試探道:「今早……我聽到你和相思好像吵起來了……」
「沒有,只是意見不合,不算吵起來。」曲臨煙說。
傅小八抬眼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可以告訴我嗎?」
曲臨煙笑了笑:「我何時瞞著你什麼了?真不是什麼大事,你好奇,我便說予你聽。」
傅小八眨了眨眼,乖巧等著曲臨煙說下去。
曲臨煙說:「昨日你我大婚,狐鳥兩族都不曾有人到訪,今早卻是送來了豐厚的賀禮,還夾帶著一封書信和一張邀請函,說是兩月後恰是狐族小公主的成年禮,希望你我可以前往。」
「小黑你……不是不久前才得罪過他們嗎?」傅小八眼珠滴流一轉,託著下巴道,「不會是人間說的鴻門宴吧?」
「這是書信。」曲臨煙從袖中取出信封,推至傅小八面前。
傅小八接過書信,拆開後歪著腦袋看了半天,最後抬起頭來,望向正在喝水的曲臨煙:「上面寫了什麼啊?」
差點忘了這小孔雀不認字……
曲臨煙被嗆了一下,手捂著口鼻緩了緩,坐到傅小八身旁,道:「我念給你聽吧。」
信裡的內容也算直白,說什麼妖界各族本為一體,分崩離析數千年,一度遭天魔兩界冷眼,受人族排擠,長此以往總不是辦法。蛟族於傷魂谷獨立已上千年,可一族之力再強,遇事終也孤立無援,棲霞山一事,只要蛟族保證再不進犯,鳥族願冰釋前嫌,狐族也會趁此機會,說服妖界各族重新接納蛟族。
末了,那鳥族族長還打了一張感情牌——曲族長的新婚夫人是灼塵兄的妹妹,四百年來我不止一次聽他提起這個丫頭,卻是從未曾見過。聽聞他來棲霞數月,回去後便再沒怎麼見過小八,心裡也是十分想念,屆時他會到來,只是不知小八是否願與之一敘?」
「原來,這是想藉此機會,緩和蛟族與整個妖界的關係啊,那不是壞事吧……」傅小八小心翼翼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