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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標記會消失,雨也會停。
斐瑞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我感覺到他尖叫嘶吼的聲音小了些,只是身體仍在扭動和掙扎。
bro,我懂你,人為砧板我為魚肉的感覺確實不咋樣。
「不可以,我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這樣子是對他的背叛!」我頓了下,又道:「有沒有其他緩解他疼痛的方法?標記是不可以的,我不想標記他之外的任何人。」
護士失語了,他看著我:「你是不是有病?都——」
「啊——疼!」
醫生顯然在這時下了重手,斐瑞的聲音高高抬起。
這一下給他的刺激遠勝於他的心理鬥爭,因為我感覺到他的目光看向了我。此時,醫生也一臉煩躁地看著我:「能不能標記?他都這樣了你還惦記著其他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終於輪到我咯。
我一臉抗拒,卻又很是受不住似的,沉默了幾秒,然而護士已經反手把我押住送往了斐瑞身邊。
剛一湊近,斐瑞就咬著牙,緊緊地看著我。他的臉頰上滿是淚水,傷痛使得他此刻如同被雨水浸濕的蝴蝶,美麗易碎。他的臉疼到扭曲,發出近乎喘息的聲音,「好疼,救救我。」
「我也救了你,不是嗎?」斐瑞眼睛通紅,嘴唇乾涸,他湊近我,用著幾乎逼迫似的話術,「我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救你,你忘了嗎?」
我日,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知道了。」我閉上眼,靠近他,嘴唇貼近他的脖頸,「對不起,是我造成了這一切,無論你要求什麼,我都會做的。」
茶花的清香瞬間襲來。
第20章
我湊近了他的脖頸前, 先深呼了口氣,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十分靠近了。我動作之時,斐瑞的手便已經拽住了我的袖口。我能感覺到他在顫抖, 或許是在忍耐疼痛,或許是在害怕。
察覺到我的遲疑, 斐瑞攥著我衣袖的力道更大了, 仰頭望著,眼睛緊盯著我不放。醫生仍然沒停止動作, 他沙啞的嗓音便也只能溢位一連串的痛呼, 「啊——疼,疼,快點——」
我不再猶豫,湊過去禁錮住他的腰部, 低頭咬上他脖頸的資訊腺體,放出了自己的資訊素。
原本淡淡的茶花香在頃刻之間逸散而出,彷彿藝術品揭幕的一瞬間,紗簾輕柔地落在地上。斐瑞像是瞬間失力了一般, 身子癱軟在我懷裡。我聽見他急促的呼吸, 嗅到茶花的清香變得馥郁無比,甚至帶著幾分甜味。
斐瑞不再有任何抗拒, 甚至顯得渴求了起來, 半眯著的眼睛顫動著,睫毛翕動起來。臨時標記帶給他的愉悅如此明顯, 他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 那是極其淡的緋紅, 薄唇也張開反覆吞嚥著空氣。
「哈——」
斐瑞完全沉淪在被標記的快樂之中,發出了意義不明的笑聲, 那笑聲短促又輕淺。他的思維似乎已經膠著了,半眯著的眼睛裡藏著一抹藍,這藍色柔和又迷離。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靜謐愉悅的快樂來,快樂得讓他用牙齒咬住了一小截舌頭。
……這麼色的嗎?
我直接葷了頭,身上的血一會兒往上面的腦袋沖,一會兒往下面的腦袋沖。
充血過頭的兩個腦袋開始吵架。
不行!會死!
可憋著也不行啊!
快樂三分鐘,安靜一輩子!
不……我……我絕非三分鐘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會死!
死不可怕,快樂難得啊!
畜生,你懂甚麼!
它們吵不出勝負,我只好轉移注意力看向醫生。
醫生全副武裝,手中的手術刀對映出幾分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