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有請(第5/6 頁)
搭在窗檻上的雙手收攏了力道,謝放竭力穩住,才沒有讓自己在說出“長慶樓”三個字時,聲音顫抖。
說起來,少爺病才剛好便要吃長慶樓的甜點,著實有些奇怪。
不過許是像福旺想得那樣,病久了,喝了太多苦藥,便想要嚐點甜的吧。
陶管事瞧了瞧外頭的天色,回話道:“是。按時辰來說,該是來了的。可要我派人去催催?”
謝放:“不用。應該快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樓梯傳來腳步聲。
不一會兒,小廝福祿走進門來,“爺,長慶樓的那位啞巴少東家到了。”
謝放轉過身。
謝二爺一雙寒潭般的眼睛盯著福祿,福祿被主子這眼神看得背脊直髮涼。
他就說麼!
爺自病痊癒了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以前的爺哪裡會用這種叫人背脊發涼的眼神看人!
謝放淡淡出聲,“福祿。”
謝二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福祿不知怎的,狠狠打了一個激靈,立即挺直了腰背,“是,爺。”
…
春行館大門外。
阿笙手裡頭拎著精緻的黑色鏤花食盒,腦袋時不時地朝院子裡張望著,小臉很是有些著急。
阿笙也是近日才聽聞,二爺病了。
聽說是淋了雨,感染了風寒,一連病了大半個月。
難怪這段時日二爺都鮮少點他們長慶樓的外送,便是他先前每日都到福橋去,便是下雨天,撐著傘打橋頭過,偶爾也瞧見春行館的大門開著,也沒有見到過二爺。
他還以為是二爺有些膩了他們長慶樓的吃點。
未曾想,二爺竟是病了。
阿笙自從得知二爺病後,早早便想來探望,可他一個酒樓家的少東家,堂堂北城謝家的二少爺,豈是他說見就能見的。
怕門房不肯讓他進去,又擔心他上趕著探望二爺這件事被傳出去後,說他有意攀附。旁人說什麼不打緊,就怕二爺誤會,煩了他。
便只能等著、忍著、熬著……
幸好,二爺偶爾有點他們長慶樓外送的習慣!
是主動提出來這兒跑腿的。
他自小時候起,便常年混在廚房,前年起,爹爹便讓他正式拜了喬伯伯為師,一直跟在喬伯伯身邊學手藝。如今,店裡一些相對簡單的菜品都是由他來練手。
二爺今日點的這幾道都相對比較簡單,便都是出自他的手。既是他下的廚,由他去送給二爺,也能夠第一時間收到二爺的反饋,爹爹也便應允了。
期間,阿笙讓喬伯伯替他看著火候,去店裡的休息間,換的身上這身衣服。
小廝進去通傳還未出來,阿笙忙低頭仔細瞧了瞧自己的衣衫。
他身上穿的是長寧街上豐裕衣鋪子定做的寶藍長衫,用的是香雲紗的料子,面料光滑,又輕薄,是爹爹為了讓他在相親時裝點“門面”用的。
腳上穿的是黑色的軟布鞋。
無論是這一身長衫還是軟布鞋,他他平日裡都捨不得穿,他平時幹活也用不著穿這麼般好面料的衣服。
今日……今日不同的。
腳步聲響起。
福祿從院子裡走來,跨出門檻,“哎,啞……”
忽地想到了什麼,福祿生生地將“巴”字給吞了下去。
他拱手朝阿笙做了個作揖,略帶著些許彆扭,“阿笙少爺,二爺請您進去。”
福祿跟在謝二爺身邊多年,平時多少商賈、名人甚至是地方官員,為了得他通傳,無不客客氣氣?
何曾……何曾對一個酒樓家的小公子這般客客氣氣過?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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