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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對,她還沒有經濟來源,連「獨立」都算不上。萬一家裡人真的把她趕出去了,都沒辦法一個人撐著活下去,這一點上賀林奈反而比她走得更遠。
從住院開始,魏母的情況便逐漸好轉。
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檢查結果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魏青城也來得越來越頻繁,進病房之前還溫和醇厚,出來之後便緊縮眉關緊縮——又惡化了。事及父母,魏青城也沒辦法淡定了,跟祝文頤打聽了好幾次。
祝文頤也不明不白,只能給出模糊的定論:「大概是心情不太舒暢,聽說最近都沒怎麼吃飯。」
魏青城眉頭緊鎖:「唉……」
生理問題尚且可以因病制宜,砸錢調整,可心理問題卻幾乎是無解。魏青城憂愁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向祝文頤展示這些都沒什麼用,對方願意幫著照看已經是情分了,因此強顏歡笑道:「那行,今天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母親。」
祝文頤前幾天剛剛跟賀林奈聊起爺爺,因此一時之間有些共情,叫住魏青城的背影:「欸,你以後還是常常過來吧。」
魏青城回頭。
祝文頤解釋道:「多半是心病,但親人的陪伴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負面情緒。老人家說什麼都順著點……」
魏青城輕輕笑了一下,說:「我媽想什麼我大概也知道,但這事兒我實在沒辦法完成,只能就這樣去了……」
祝文頤道:「有什麼是不能妥協的呢?」
萬一真的等到人出了什麼事,真是痛都來不及。
魏青城稍稍拉開目光,說:「她現在就盼著我結婚生子,我身邊又沒有合適的物件,哪怕是騙都沒法子。」
祝文頤愣了愣。
魏青城又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說:「何況她心裡頭有了人選,而那個人選,我是決計沒有半分機會的。」
魏青城的目光溫柔又繾綣,似乎帶著些暗示,然說完這句話他本人就離開了,並沒有進一步深入這個話題的意思。
祝文頤心裡隱約知道這個「人選」是自己,魏青城沒有明說,算是給彼此留足了面子,也不至於過於尷尬。
祝文頤察覺出魏母的心思,漸漸地便減少探望的頻率。她不想讓魏母有不好的聯想,畢竟瓜田李下,魏母又不知道賀林奈的存在。
尤其是某天中午的時候偶然經過病房,聽見魏母跟隔壁病床的病友聊天。
病友抱怨自家女兒不結婚,魏母哀聲嘆氣道:「誰不是呢,我家青城可愁死我了。」
祝文頤是聽見「青城」兩個字才停下腳步的,她不完全相信魏青城的猜測,想弄清楚老太太有沒有別的心結。
病友詫異道:「你兒子不是很孝順麼,週週來呢。而且他不是跟那個祝醫生那個什麼麼?」
魏母沉默了一下,說:「青城說沒有,他說沒有就沒有吧……唉,真希望他是說謊啊!」
祝文頤聽到這裡,便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離開了。
看來還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身後一個護士恰好經過,高聲喊道:「小祝啊,你工牌掉了!」
祝文頤滿臉尷尬地去撿工牌,看見魏母已經走到病房門口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祝文頤不由自主解釋道:「我就是路過……」
魏母看著她,嘴唇抖了兩下,問:「祝醫生,你真的……不喜歡我家青城麼?」
還沒死心。
祝文頤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把話說開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她不願意優柔寡斷,因此寧願略微傷人,也不願意傷害賀林奈和自己。
或許是自私吧。
她從小就只顧得上心尖上的一圈人,站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