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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之前沒見過的秘書這時候才進來,畢恭畢敬地勞駕他們起身。兩個人跟著他穿過走廊,乘坐電梯下樓,到了門口,這一次能乘車了。然而,車卻駛出了園外,甚至開回更繁忙的市區。
車停在建築門外。
他們被要求在車內等待。
蘇實真降下車窗,像金魚冒出水面吐泡泡,她問:「我們能去喝一杯嗎?google上說附近有間不錯的酒吧。」
那位秘書禮貌地微笑,儘管乍一眼看和之前沒什麼不同,可只要稍微敏銳一星半點,多少也能覺察出他的不滿:「您想喝了酒之後去見秦先生嗎?」
這裡的秦先生指的自然不是秦伶忠,然而,這句形似提醒的警告卻同樣是給他的。
蘇實真略微挑眉,貫徹自己頭腦空空、任性妄為的設定,索性一了百了,開啟車門。
「他不喝不就不行了。但是,」說到這裡,她狡黠地笑了一下,「我應該沒關係吧?」
她背上包,確認證件和錢,自顧自就往前走。
秦伶忠坐在車裡,自始至終一動不動,似乎全然在意料之中。
唯一感到侷促的反而是先前那位秘書。
他皺眉,剛要打電話,手腕就被按住了。
僱主這位不怎麼愛闖禍的兒子忽然微笑,一時間便天朗氣清。秦伶忠說:「我去把她追回來。」
蘇實真沒有刻意加快腳步,只是吊兒郎當地勾著耳環,無聊地到處轉轉,找到還在營業的酒吧就走進去。
坐下時,她沒急著點單。
原本在擦杯子的酒保與她面對面。
蘇實真笑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自助服務,或者在寥寥無幾的客人中挑出一個用蹩腳的英文問能不能請她一杯。
門響了一聲,緊接著是腳步聲,秦伶忠站到她身後,停頓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坐到旁邊,跟酒保點了和她一樣的酒。
蘇實真忍不住笑,用冰涼的手背去貼秦伶忠臉頰。她說:「大白天的就開始喝酒,真是廢物啊。」
「有錢的人想幹嘛幹嘛,」他躲開她反駁,「你這才是沒出息。」
「那你還不是會幫我買單?」蘇實真像貓一樣,用頭髮蹭著他,臉上是得逞後心滿意足的笑容。
他最終還是宣告:「喝一杯就回去。」
她不回答,熟練地把長發盤起來,露出修長的脖頸。隨即,她端起酒杯,嘴唇接觸杯沿,逐漸仰頭,直到一口氣喝完一整杯。
放下時,她朝他擺出無辜的表情:「假如你爸爸給我們的時間只夠喝一杯的話。」
「上次我爸讓我等了四天。最後我也沒見到他。」秦伶忠說。
她已經開始喝第二杯了,慢慢地想了一會兒:「你爸爸好討厭。」
「已經夠好的了。就算聽說我要跟你訂婚,也沒有說什麼。」
「和我訂婚就要被說什麼嗎?」
秦伶忠笑了一下。
而她撐著側臉,凝視著他喝酒。
等客人漸漸多起來,他們才走出酒吧。蘇實真在門口拆口香糖的包裝,咀嚼起來後才遞給秦伶忠:「你吃嗎?」
他也拆開一支,邊吃邊往前走。
走了很久,回到剛才的位置,車仍然停在原地。秦伶忠望著不遠處的住宅,倏然說了一句髒話:「媽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實真已經蹲下身。她回頭靜靜地看向他。
「其實,」他好像想抽菸,所以措辭也猶豫,「確實沒什麼好見的。」
她思索了一會兒。蘇實真在報紙上看到過他爸爸的照片,說實在話,和秦伶忠有點像。雖然英俊,但都是薄情的長相,加上過分精明,令人很難寄予信賴。
「媽的。」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