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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為了淵的妻。我很感謝王做出那樣的決定,讓我有幸度過如此美好的一段時光。
日子久了我開始學著持家。柴米油鹽醬醋茶,每一樣都是比奏曲起舞還要難上百倍的事情,那天我正擺弄著柴火,淵蹲下來笑著說,“臉都成花貓了,”我看了下一片漆黑的手掌,抬起手撫了一下淵的臉,“好了,現在一樣了。”
我以為我們可以這樣平靜地一直走下去再也不和那個瑰麗的宮殿扯上任何關係,可是我想錯了。
【叄。】
辛芒出現在院子的時候,長巷裡的寒風揚起了滿地的落葉,吹得他的黑色斗篷微微顫動。辛芒是淵的侍讀,他們的關係比起朋友更多的是君臣。辛芒在簡樸的小屋裡跪下行禮,參見公子。
是啊,淵終究是這個帝國的公子,無論他在何處,他身上都流淌著王室的血,成為那些想要飛黃騰達之人的賭注。
辛芒說公子這一步棋實在太險。淵說他要求的是勝,不是生,所以必須兵行險招。
原來淵早已察覺到了朝堂上微妙的關係,故意惹惱王獲旨出宮,假意與王宮不再有聯絡,待太子與丞相鬥得兩敗俱傷,他就可以輕輕鬆鬆坐收魚滃之利。
我討厭這個叫辛芒的男子,他打碎了我的夢。
辛芒第二次來的時候依舊戴著黑色的斗篷掩人耳目,他邁進宅子便急急地說,太子獲旨監國了。蓮雲宮的宸妃薨逝,王已然不理朝政。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我打碎了手中的杯盞,白色的碎片在燭光下閃爍著奇異的色彩。淵並未理會我的不安,他笑著說,天助我也。
我想我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恨起了辛芒,他帶來的訊息讓淵與我漸行漸遠。
我知道我不應該也無法阻攔淵,他為此籌謀已久,或許早在遇見我之前。
事情一直按著淵的設想發展,丞相毒殺了太子,而後將年少的淮南王迎回王城,把持了整個朝政。不過他沒有料到清寧公主也會成為他的阻礙,而淵早已看到了這一點,淵對清寧和淮南王的性格瞭如指掌,這足已註定了他的勝利。淵說清寧不會容忍淮南王成為丞相的棋子,他等著他們將朝堂爭的分崩離析。
而辛芒帶來了群臣奏請公主監國的訊息,“他們居然想要擁立一個女子為王?”這或許是唯一一次事情沒有在淵的掌控之中。
淵一直是很喜歡清寧這個妹妹的,但他把感情和政治分得很清楚。他可以很寵愛這個妹妹但絕不會讓她阻礙自己成為王,他可以給她所有唯獨王位。淵和辛芒徹夜長談,臉上不再有昔日的自信與愜意。
乾元二十七年,龍驤將軍率軍進入王城,誅殺丞相,王宮政變時淮南王死於心悸,史稱乾元之變。世人都以為清寧公主要登基了,整個帝國都在準備著迎接束氏王朝第一個女王的繼位,清寧公主卻找到了淵。公主出現在庭院裡的時候我看到淵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我知道淵等這一天等了很多年,他終於等到了他的夢想與欣喜,而等待我的卻是打回原形失去一切。我無法隨他回宮,我不願回到那個逼仄的地方,每天低著頭惶恐地喚他公子,不敢多說一句話。他會有他的王后他的王妃,比如辛芒的姐姐辛芷。
我見過她一次,我不知道為何一個尚書家的女兒能有這樣的驕傲與自信,她以一種俯視眾生的眼神看著我,她說你也配成為公子淵的妻。
確實,淵不需要一個侍女成為他的妻。我恍然想起了初進宮時嬤嬤對我說的,宮裡很多事情是容不得的。
他對清寧尚且如此,對我又能怎麼樣。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成為月昭的王。
【肆。】
淵回宮的那一天我離開了,院子裡多年來第一次如此熱鬧,站滿了形形色色的官員,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侍女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