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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顯得更加侷促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是想要避開你。」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緩慢地鬆開了握著他衣服的手,回他:「要不我去旁邊的屋子睡?」
「新婚夫妻怎麼能分房睡。」
齊康這句話回得特別快,就像是,他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場景,回答過這樣的問題,所有的猶豫在那時候已經猶豫過了,再回答的時候,也就不需要猶豫了。
我其實已經很生氣了,但我卻笑了起來,齊康一直盯著我看,我猜他是很喜歡我笑起來的模樣的。
我有一副不錯的皮囊,笑起來溫文爾雅又陽光俊俏,這些年倒追我的男男女女不算少,大部分都是「見我一笑、一見鍾情」。
齊康喜歡男人,我還是個長得不錯的人,他自然愛看我笑。
我便笑著對他說:「那我們純蓋被聊天,不做那檔子事兒?」
齊康明顯對這個提議心動了,他整個人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在他想要答應之前,卻頓了頓,他伸出手,過來抓我蜷縮起來的拳頭。
我佯裝掙了掙,但還是隨他意、任由他掰開了我的手指,他的指尖碰了碰我手心,嘆了口氣,說:「你怎麼還改不了這個毛病,一生氣一撒謊就要握著手,用指甲去扣自個兒的手心。」
我的目光落在了他滿是無奈的眼裡,落在了他滲出了細汗的鼻樑上,落在了他厚實而飽滿的唇部。
我的大腦裡閃過了很多不能夠說出口的隱秘念頭,面上卻做出了幾分惱羞成怒的姿態,佯裝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沒有成功。
齊康又嘆了一口氣,他鬆開了握著我的手,卻抬起手,去解自己喜服上衣的盤扣。
我為他挑喜服的時候,是用了心思的,選了最正的紅、最好的布料,連每一顆盤扣都是我親自挑的。
他解開了最後一顆盤扣,褪下了外衫,只露出了內裡的衣料。
他說:「你想做什麼,就來做吧。」
我掀開了厚實的喜被,露出了紅彤彤的床單,向他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我想讓你親一下我。」
齊康顯然是愣住了,過了幾秒鐘,他才說:「許皓然,喜宴上你還沒親夠?」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主動親你,和你主動親我,總歸是不一樣的。」
我適時地流露出了幾分脆弱的模樣,齊康莫名的「母性」像是又被激發了出來,他不自在極了,卻逼迫著自己的身體湊了過來,輕輕地吻了吻我的嘴角。
等親過了,又迅速地抽身了回去,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起來。
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恐懼。
但我對這個吻是不滿意的。
不滿意歸不滿意,但我也心知肚明,今晚不宜再逼迫齊康再親一次。
我躺在了柔軟的褥子上,齊康深呼吸幾次,想要去熄滅燭火,但被我攔住了,用的理由也很充分——「結婚時的喜燭是不能熄滅的。」
齊康只得任由燭火亮著,脫了襪子和外褲,躺在了我的身側。
或許直到我親上他之前,他還抱著我可能什麼都不會做的幻想。
但我什麼都做了,並且絲毫不顧及他後面是第一次,做了很多次。
事後,我想幫他擦擦身體,他卻掙扎著從褥子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用老式水壺倒了半壺熱水、又兌了些涼水,捧著水盆到了炕沿,想先幫我擦一擦。
我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沒有脫口而出一句詢問:「你就是這麼伺候你前任丈夫的?」
但我面色沉了下來,齊康就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大氣也不敢出,整個人又是那種瑟縮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