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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房子不算大,只有六十平,小兩室一廳顯得很侷促,十多年前,齊康丁曉君是住在大院子裡的,後來大院子拆遷了,按理說,兩人應該有一處很大的房子和一筆不菲的拆遷款,但如今的情況,很明顯,錢大半都被丁曉君揮霍一空了,小半應該是用在了丁龍的學業上,總之,齊康自個是沒有錢的,非但沒錢,還要打多份工供養他的丈夫和便宜兒子。
房子裡的傢俱很陳舊,但被擦拭得很乾淨,牆壁上懸掛著丁曉君和齊康的結婚照,美中不足的是,上面的玻璃中間有一道長長的裂痕,恰好將兩個人分割來開。
我盯著那照片看了一會兒,忽然笑著問:「齊康,老天爺都想勸你離婚。」
齊康沒接這一句話,他只是彎下腰,把一雙拖鞋放在了我的腳下。
我看著那明顯有些舊的藍色拖鞋,問齊康:「穿過的?」
「洗乾淨了。」
「誰穿過的?」
「……」
「我的尺碼比你大兩號,總歸不是你的吧。」
「……」
「花樣又這麼老,也不會是你便宜兒子的。」
「……」
「齊康,你讓我穿你老公的拖鞋啊,」我彎起了嘴角,彷彿在笑,「你是在……引誘我麼?」
「不是。」齊康終於開了口,彷彿一塊沒有情感的木頭,「我只是剛剛沒有想到。」
「你能接過這束花麼,我拿著有點累。」我撒嬌似的說。
齊康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他拒絕了:「我不要你的花,你自己拿走。」
「不要?」
「不要。」
我手腕一揚,直接把花扔進了客廳的垃圾桶。
「那就扔了好了。」
齊康像是被氣得不輕,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想見你,所以就過來了。」
「我已經結婚了,許皓然。」
我聽了這話,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發的正中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也坐,又說:「齊康,這話你也就堵一堵年輕的我,你以為,現在我真想要做什麼,你結婚能攔得住?」
齊康沒有坐下來,而是直挺挺地站著,他說:「許皓然,做人要有底線,破壞他人的家庭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我沒去看他,反倒是拿起了果盤子裡僅剩的一個乾癟的蘋果,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不用和我講道德,我就是個道德低劣的人,除了犯法的事不做,其他的都可以做一做。我現在不上你,是你不願意,而我不想犯強奸罪,其實我也很好奇,要是我用丁龍的前途逼你,你是不是就點頭同意了,那你情我願,縱使你還沒離婚,偷個情也別有一番滋味。」
「威逼利誘,算什麼你情我願。」齊康恨聲開口。
我將手中乾癟的蘋果重新扔到了果盤裡,站直了身體,齊康後退了一步,像是很怕我將剛才所說的付諸行動似的。
「我待你已經很有耐心了。」
我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走近他,而是轉過身,輕而易舉地推開了主臥的門,裡面的空間並不大,除了一張寬敞的雙人床,竟然還有一個行李床,上面還鋪著被褥,單人被被摺疊得很整齊。
我挑了挑眉梢,問他:「你和丁曉君分床睡啊?」
「這和你沒關係。」齊康這句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我很沒禮貌地坐在了那張行李床上,鐵質的床架咯吱作響,搖搖晃晃,看起來是很廉價的一張床。
我卻笑了起來,拖了皮鞋直接躺了上去,又伸手把摺疊好的被子抻開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早上起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