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第2/3 頁)

姿色顯然比後面的要好，有幾個甚至能稱得上漂亮了。

牙婆子給江月夜解釋：&ldo;五小姐，第一二排的二十兩銀子一個，二三排十五兩，最後兩排十兩，您看您要哪個價位的?&rdo;

江月夜揚聲道：&ldo;會識字的站到我左邊來，會識字又會寫字的站右邊，會識字會寫字且讀過書的站中間。好了，趕緊站隊吧。&rdo;

江月夜自認自己是沒那個火眼金睛，既然如此，還不如找最簡單的辦法。會不會讀書寫字不是重點，主要是這類人要麼曾經家庭條件不錯，要麼是努力好學的，不管哪一種，總比抓瞎來得強。

正文 宅事

須臾，江月夜面前就站了十幾個小姑娘。

粗粗掃了一眼，識字的七八個，會寫的五六個，但讀過書的僅有兩個。圓臉桃花眼的小丫鬟面帶羞怯，低眉順目的站在後方，身前一個杏眼高額的約莫十五歲左右的姑娘，正挺胸抬頭的衝著江月夜微笑。

江月夜問過去：&ldo;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家從何處，都讀過些什麼書?&rdo;

高個子迫不及待的道：&ldo;小姐，我叫賽春，祖籍山西。前兩年家道中落，我和母親來京尋親，只可惜親人早已不在，母親病逝，我無路可去，就把自己賣了當丫鬟。家裡殷實的時候給我請過女先生，學過兩年《女戒》和《烈女傳》，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歡?&rdo;

&ldo;嗯，還不錯。&rdo;江月夜輕輕頷首，目光落到她後面的小丫頭身上：&ldo;你呢?不會也是《女戒》《烈女傳》這樣的書吧?&rdo;

聽起來就怪憋屈的，還《烈女傳》，&ldo;烈女怨&rdo;還差不多!

小丫頭桃花眼一眨一眨的：&ldo;回小姐，我叫湯圓，是京都郊外桃花村的，家裡弟妹太多，爹孃為了養活弟妹就把我賣了。&rdo;說到這裡就囁嚅起來：&ldo;我，我其實沒讀過多少書。就是村裡先生教書的時候，我偷偷躲在門外聽過幾節課，後來又無意中撿到一本《聊齋志異》，就沒事兒拿出來看看，有不會認的字，我就跑去請教村裡的教書先生，得空了也會拿樹枝學著寫字，慢慢的，也學會了不少。&rdo;

似乎是怕江月夜生氣一般，她連忙解釋：&ldo;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充的，只是我想把自己儘快賣出去，這樣拿了工錢我也能幫幫家裡。&rdo;

江月夜微微一笑：&ldo;你看過聊齋?那你給我講講聶小倩的故事唄?&rdo;

湯圓睜圓了眼睛，彷彿不相信像江月夜這樣的大家閨秀也會看閒書一樣，半響，才聲情並茂的把倩女幽魂的故事複述出來，末了還不忘感慨一句：&ldo;聶小倩姐姐運氣真好，能遇上寧公子，要是遇的是別人，說不定已經把她抓起來燒了!&rdo;

江月夜哈哈大笑：&ldo;你可真有意思，這只是書而已嘛!&rdo;不過卻讓她感受到了家鄉的味道，哪個女孩子小時候不胡思亂想，她第一次看倩女幽魂的時候還恨不得自己也變成一個女鬼呢。

如今女鬼是成了，就是寧採臣不知道在哪兒!

林茗看出江月夜的意思，問：&ldo;牙婆，湯圓妹妹的賣身契多少錢?&rdo;

&ldo;二十兩。&rdo;牙婆子嘿嘿直笑，說：&ldo;賽春也是一個價，小姐要賽春嗎?&rdo;

江月夜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是說賽春不好，而是不適合。她自己打心眼裡不喜歡這般傲嬌愛出頭的人，一開始她就有意搶在前面，說話三分真七分假的，又裝可憐博同情，委實不是那種讓人省心的。

這樣的丫鬟，江月華不適合，江月白就更不行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