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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屁股坐在貴妃榻旁邊的杌凳上，冷然一笑：&ldo;姑娘可真會說笑，這青樓要說掙錢，我陳秋霜可比你精通多了，你能有什麼好主意?&rdo;

陳秋霜一邊無所謂的問著，但是心裡卻隱隱有些期待。

能夠冒著被家人責罵，被世人指摘的危險潛進迎春閣的女人，也許真不尋常?何況這個不顧聲譽的丫頭還只是個小女孩。

&ldo;陳媽媽這話就不對了。&rdo;江月夜也不著急，繼續不緩不慢的說著：&ldo;這一個人的機智總是有限的，不可能什麼都面面俱到吧?更可況我今日喬裝而來，也不過是想和陳媽媽做一筆生意而已，這生意能成自然是好，但如若成不了，陳媽媽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所以陳媽媽為何不聽我說上一說，不過是佔用點空閒時間而已，如何?&rdo;

&ldo;姑娘，你想說的生意莫不是與剛才送出去的那方頭巾有關罷?&rdo;陳秋霜斜了斜眼，用篤定的口氣道。

江月夜一笑，有些佩服陳秋霜的精明，不過也並不驚訝，反而不可置否道：&ldo;陳媽媽猜對了一半。&rdo;

&ldo;哦?&rdo;陳秋霜哦了一聲，這回倒是被勾起了一點興趣。

若這小丫頭是存心來賣頭巾的，那她倒不一定會答應這筆買賣。她閣裡的姑娘是多，也需要這種東西，但是姑娘們買首飾衣裳什麼的跟她可沒多大關係，她只負責管教她們和收錢，其他的事情不會插手。不過她剛才也瞄了一眼，小丫頭帶來的頭巾確實獨特，設計也不俗，但是也不算什麼新奇的東西，還不值得她為之動心。

江月夜觀察著陳秋霜的臉色，從她不停轉動著的眼球裡看見了一絲興致，便厚著臉皮繼續買了個關子：&ldo;陳媽媽，不知可否借我一套衣裙?&rdo;

陳秋霜柳眉微皺，但又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半響才道：&ldo;借衣裙是可以，但是若有損壞，姑娘你必須照價賠償。&rdo;

江月夜微笑，點了點頭。

她來之前是特意打聽過的，哪家青樓生意最好，哪家青樓的媽媽桑最好說話，多番打探最後才挑中了這家名氣和盈利都不是第一的迎春閣。除了想用發展空間做誘引，更因為這裡的媽媽桑脾氣端厚，不會過於勢力和看不起人。也就是人們俗稱的刀子嘴豆腐心。

江月夜不是傻子，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既然沒那個魄力咱還是少和危險分子為伍。

陳秋霜對著一個丫鬟吩咐了幾句，不一會那丫鬟便拿了一套長身寬袖的衣裙進了門。

江月夜站起身接過，也不管那衣服是不是過於艷俗，開口道：&ldo;媽媽桑耐心等一會兒，等我換上衣裙我們再聊。&rdo;

江月夜的身體還沒完全長開，這身衣服大概是某位妓/女的，她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穿了起來，但是腳踝和袖口的地方都很大，大到江月夜覺得自己是穿了一身戲服。

不過大也有大的好處，也許還能歪打正著也說不定。

&ldo;媽媽桑可會撫琴?&rdo;江月夜提著裙子，緩緩從屏風後走出來，直接看門見山的問。

跟著又嬌笑道：&ldo;我可是多此一問了?還請媽媽桑隨意彈奏一首曲子，好讓我能跟著曲子一舞，如此媽媽桑便能知道我的打算。&rdo;

陳秋霜一臉狐疑。

她能猜到江月夜想做什麼，但是卻猜不透她的心思。明明是為了賣頭巾而來，這會兒怎麼又跳上舞了?

但陳秋霜轉念一想，不過一支舞蹈而已嘛，難道這丫頭還能跳出什麼驚人的舞姿讓她刮目相看?她陳秋霜在做媽媽桑之前也曾是名噪一時的花魁，舞技堪稱絕俗，她還不信這小丫頭小小年紀能拿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