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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買來演戲的，頓時眼神一寒，軟劍隨身而出，凌厲地迎了上去。

看著上官夜也打了起來，鳳九歌只有支撐起自己與黑衣人繼續周旋下去，而黑衣人似乎也看到了鳳九歌的弱點，她寧願自己受傷也要護住她身後的那個男人，頓時，一黑衣人便向楊子文襲了過去，眼看那把長劍便要插進楊子文的胸膛，楊子文的眼睛一閉，他死也不會讓開，就讓那把劍刺向他吧。

“公子，小心！”隨著一聲驚呼，小蓮緊緊地抱住了楊子文，那把劍便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後背，隨著劍身的抽出，帶出一串翻飛的血花。

楊子文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看見護在他身前的小蓮，一咯一咯的鮮血從他的小嘴裡湧了出來，楊子文忍不住失聲痛哭了出來，一把扶住了滑落在地的小蓮。

鳳九歌轉身時便見到了痛苦的楊子文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小蓮，眼神頓時如利劍一般，射向了那拿著血劍的黑衣人，躍身而起，與黑衣人擦身而過的瞬間，一劍抹向了黑衣人的脖子，一絲血注在空中噴射而出，落地時，黑衣人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上官魅速戰速決，幾下便放倒了那襲向他的黑衣人，護在了楊子文主僕身前，見到鳳九歌解決了一個，幾下功夫後，最後的兩個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劍傷，再也爬不起來了。

“說，誰派你們來的？”上官魅上前踩住其中一個黑衣人，寒聲問道。

兩個剩下的黑衣人對看了一眼，隨即牙齒一咬，頓時頭一偏，便沒了氣息。

而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被鳳九歌一把折斷手腕的黑衣人早已經在上官魅加入戰局的時候便藉著夜色，偷偷從巷子的另一邊溜了出去，今天的任務他還要向主子覆命，然後領死。

“別看了，他們已經死了。”見到正要上前檢查的上官魅，鳳九歌冷聲說道，這些人是專業的殺手或是死士，通常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楊子文悲慼的聲音斷斷續續地發出：“小蓮……小蓮……你不要死啊……不要啊！”說著，楊子文不斷地用手抹著從小蓮口中溢位的鮮血，但是那血卻是越流越多，彷彿止不住一般，而小蓮的眼睛也漸漸失去了往日的光華。

鳳九歌不忍去看，遂將眼睛別向了一方。

小蓮，那個在香滿樓裡羞怯的小男孩，那個毅然擋在她馬車前的身影，也終於在異國他鄉，倒在了這淒涼的，寒冷的巷子裡，血在他的身後流了一地，在這暗黑的青石板上發出星星點點的亮光。

那個活潑的，年輕的生命也終於在這裡逝去了。

鳳九歌的手緊握成拳，第一次，有人為了她而獻出了生命，讓她知道，生命原來是這樣的無常，這樣的脆弱，她還來不急挽留，還來不急跟他說再見，他便永遠地離開了。

這也是她第一次殺人，沒有想象中的懼怕，只有恨意，殺人時要償命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她沒有後悔讓自己的手上沾上了血腥。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活下去，不對別人狠一點，那麼，受傷的，死去的，就是她自己吧。

當那一把劍直直地刺入小蓮的後背時，那人有停頓過，有想過嗎？

沒有，殺人的機器是沒有思考的，那背後的指使之人才是殺死小蓮的真正凶手。

一個生命的凋零在他們來說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區別。

鳳九歌心裡好恨啊，為什麼，為什麼她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想殺了她，她究竟犯了什麼錯？

在鳳天皇朝，她的姐姐鳳久霖要追殺她，讓她不幸落崖流落異鄉；

而在游龍國，也有人慾致她於死地，那麼，她躲著還有什麼意思？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要麼，稱雄於天下，成為天下的霸主，成為萬物的至尊，那麼，從今以後便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