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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不假思索地說:&ldo;參加了。我跟組織失去了聯絡,盼了兩年多終於接上了關係。我怎麼能不參加活動呢?&rdo;
佐爾格嚴肅地說:&ldo;我以黨組織的名義,向你提出一些必須遵守的工作紀律。第一,不許暴露自己的革命身份;第二,停止參加黨的各種活動和組織聯絡,第三,停止革命社會活動……&rdo;
方文有些急了:&ldo;夠了,夠了。你要我停止參加黨的活動是不可能的,我絕不能停止和黨的關係。&rdo;
佐爾格耐心地向方文解釋:
&ldo;根據革命工作的需要,黨的工作有兩種,一種是公開鬥爭,另一種是隱蔽鬥爭。黨的情報工作是屬於隱蔽鬥爭的範圍,必須隱蔽,不然就深入不到敵人的心臟裡去,就一事無成,就很容易被敵人發現。我希望你進入秘密情報的領域裡去。&rdo;
方文陷入了迷惑不解的苦悶中。黨組織正在和他談恢復組織的問題,而他卻要斷絕這種關係,這怎麼能行呢?
佐爾格見他不說話,有些不高興:&ldo;你是一個真正的共產黨員嗎?&rdo;
方文感到佐爾格在懷疑他,便不滿地說:&ldo;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冒充的共產黨員?&rdo;
佐爾格嚴肅地說:&ld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提醒你,要按黨的紀律辦事。我是共產國際的代表,叫你停止黨的公開活動,是為著便於開展秘密活動,難道我是資產階級的代表來拉你叛黨麼?&rdo;
方文被震住了。過了一會兒,他說:&ldo;我服從你的安排。等同志來找我,我就告訴他以後不必再來了,因為共產國際代表不要我和黨組織發生聯絡。&rdo;
佐爾格搖了搖頭:&ldo;你那樣說不暴露了你今後工作的秘密麼?你什麼也不要說,只說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以後請他不要再來就行了。&rdo;
就這樣,方文脫離了中共黨組織,成為佐爾格手下的第一個中國情報員。
佐爾格小組雖然成員很少,但他們已開始了工作。
克勞森需要為自己尋找適合通訊聯絡的住宅。他找了很久,終於在法租界附近一個僻靜地區租下了一間二層樓的房間,每月租金40美元。他向女主人博登夫人自我介紹說是德國商人。克勞森搬進去後才發現,這間房間對進行報務工作不大方便,上面的兩間頂間倒適宜進行通訊聯絡,但那裡已經住著一位名叫安娜的女人。
克勞森決定無論如何要租用樓上的房間。他藉口自己怕熱,向女主人提出希望住到涼快的樓上去,並表示願出高價租金。女主人見有利可圖,一口答應讓出上樓。
但是安娜是個很固執的人,克勞森跑了三四趟以後,她才同意換房,搬到樓下去住。克勞森一搬進頂樓,馬上著手設計、組裝收發報機。他認為自己裝的收發報機要比買來的好。如果機器出了故障,馬上就能找出毛病進行修理。
顯然,這個為圖樓上涼快,如此頑固地堅持己見的德國怪人引起了安娜的興趣。後來,克勞森同安娜的感情有了發展,最終他們結婚了。
隨著時局的不斷變化,佐爾格小組的工作量也越來越大。為此,佐爾格請求總部增派可靠的國際戰士來幫助他們工作。很快,中央總部派遣了波蘭共產黨員約翰作為小組的諜報員。
在佐爾格小組中有一項業務,那就是將較長的調查報告用照相機一頁一頁地拍攝在微型膠捲上,然後透過上海‐‐哈爾濱交通線定期傳送出去。當然,一些特別重要的訊息和急訊則必須使用克勞森的無線電臺直接發往海參崴。約翰是個精明能幹的人,一來到上海,他便在四川北路開設了一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