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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蘭竟然被發現從根部開始爛掉了。
“劉嬤嬤,這是怎麼回事?”周嬤嬤指著丫鬟搬進來的那一叢君子蘭,沉著臉問道。
劉嬤嬤大冬天裡出了一身冷汗,見只有自己一個人過來,便賠笑道:“周嬤嬤,這事兒……奴婢也不十分清楚。不過,您不用也一起問問牛嫂子她們麼?”
周嬤嬤拉下來臉道:“問別人做什麼?牛嫂子說她只負責水仙,是你負責的君子蘭。”
劉嬤嬤原本也不過是見自己一人在這裡被指責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想要拉人一起好責任均攤,這會兒聽著周嬤嬤的話卻是有些心理不舒坦了,不由得抬頭辯解道:“周嬤嬤,這些君子蘭是奴婢挑的沒有錯,可是挑選的時候奴婢是與牛嫂子一起去的。且那賣花的華農還是牛嫂子家當家的介紹的。”
周嬤嬤不悅:“那為何牛嫂子說君子蘭是你與你家小兒子精挑細選出來的?”
劉嬤嬤聞言一愣,隨即氣得冷笑道:“您聽她放屁!我還說為何鎮外那麼多養花的花農,她們夫婦偏偏就挑了了一家地兒那麼偏的!後來我聽隔壁的花農議論才曉得,原來是她們夫婦收了那家花農五兩銀子。現在想來定是那些花本來就有問題,她們合夥來整我呢!”
牛嫂子與原本的外事嬤嬤候選魏嬤嬤私交甚好,聽說雙方還有結成兒女親家的意思。
不想最後劉嬤嬤這一匹黑馬殺出來,讓魏嬤嬤對她起了不小的成見,於是連帶著牛嫂子對劉嬤嬤也有些愛搭不理。加上兩個外事嬤嬤之間也有競爭的關係存在,所以兩人的關係實在說不上好。
其實採買管事收回扣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就連劉嬤嬤自己每一盆花也都是有油水可撈。甚至在她知道那五兩銀子的事情之後,牛嫂子還給了她二兩銀子。她雖然不滿牛嫂子撈的比她多,可是想到來日方長便也沒有說什麼了。
如今她卻覺得自己是落到了人家的圈套裡,說不定是牛嫂子為了替魏嬤嬤出頭所以給她下了絆子。她雖然來到紫薇院不算久,可是任家三老爺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別的事情做的不好他壓根兒就不會管,可是他在意的事情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負責之人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這罪名她擔不起。
周嬤嬤聞言一臉驚訝:“竟會有這種事!”說著她便氣急的指著一旁的喜兒吩咐道,“去將牛嫂子給我叫進來!”
劉嬤嬤見周嬤嬤的樣子,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將這事情給捅了出來。雖然管事嬤嬤吃商家回敬的是常事,可是這種事兒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擺到明面上來的。她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喜兒已經領命出去了。
不一會兒牛嫂子就被叫了進來。
周嬤嬤劈頭蓋臉就道:“虧我之前還想著你只負責那些水仙花兒,君子蘭是劉嬤嬤的責任,因此只叫了她過來問話。不想卻聽說那花農是你找的?還收了人家五兩銀子的孝敬?牛嫂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牛嫂子聞言驚怒地瞪向了劉嬤嬤,見她眼神閃爍,不敢看自己,立刻就明白了是劉嬤嬤將自己給出賣了。
她朝著劉嬤嬤那邊“呸”了一聲,轉頭對周嬤嬤道:“您可別信那些兩面三刀的老貨!我今兒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碗就罵娘’了!拿銀子的時候怎麼就不嫌銀子扎手了?如今出了問題倒是忙不急的將自己給撇乾淨了,跟她自個兒手有多幹淨似得!又不用去花樓裡賣,裝什麼黃花閨女兒啊!”
牛嫂子年輕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潑辣,還有個外號叫‘辣子’,如今兒女大了,脾氣收斂了不少,卻也是個不肯吃虧,一點就著的脾氣,脾氣一上來什麼話都能出口。
劉嬤嬤聽這話也被氣得不輕,抬頭就頂了回去:“我是拿了銀子,可是我拿的不就是你給我封口的銀子麼?那花農卻是你與你家當家的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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