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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正、油亮噴香的糕點來。

小婦人去缸裡頭盛了碗清水放在小几上，摸了摸小江霖的頭：&ldo;霖哥兒吃罷，慢些來，記得要喝些水，可別噎著了，阿孃去把院子掃了。&rdo;

&ldo;嗯嗯。&rdo;小傢伙忙不迭點頭，眼睛都移不開了。

待娘親一走，小傢伙兩隻手抓起塊完整的糕點，便想直接往嘴裡亂塞，可臨到嘴邊，忽又想起娘親的囑咐，便又還是放回一塊到碟子裡頭，小塊小塊掰開了慢慢吃，待嗓子眼裡的嚥下去了，才開始吃下一塊。

就這麼慢慢品嘗著，過了會兒，餵飽肚裡饞蟲的小江霖坐在小杌子上轉了個向，兩手托起腮，看著娘親在院子裡頭忙碌。

片刻後，小江霖眼睛眨了眨，從小杌子上站了起來，離了裡屋，去院子裡纏磨起正在收衣裳的娘親。

&ldo;阿孃，霖哥兒不想去私塾……&rdo;

小婦人愣了愣，看著靠在自己腿旁的兒子，與他視線相對。

幾息後，小婦人將收下的衣裳折在臂彎，蹲下身子直視小江霖：&ldo;霖哥兒之前不是很想去麼？為何突然又不想了？&rdo;

因為心中發虛，小江霖垂下眼睛，不敢看娘親。

他一根根地抽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小小聲地囁嚅道：&ldo;讀私塾要花好多錢，阿孃要在鋪子裡頭站好久，要賣好多罐胭脂才賺得到那個銀錢……&rdo;

&ldo;而且、而且霖哥兒不識字也可以的，等霖哥兒長大了，肯定能像阿爹那樣高大有力氣，這樣霖哥兒到時候就可以幫阿孃做活，咱們家的田和地，霖哥兒都能種的！&rdo;

&ldo;霖哥兒、霖哥兒還能像阿爹那樣去山上打獵！到時候打回來的東西和穀子一起賣掉，等霖哥兒攢夠了錢，就給阿孃蓋大宅子，給阿爹燒好多好多紙錢！&rdo;

聽著兒子信誓旦旦的話，小婦人先是沉著眼眸想了想，跟著，她抬手撫著小傢伙的額角：&ldo;霖哥兒，阿孃送你去私塾，不是想讓你當大官掙大錢。阿孃只想我的霖哥兒知書明禮，今後為人處事，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柄量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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