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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九渾然不覺,一手拎著塑膠袋,一手拿著方敬的舊手機,正準備給方敬打電話。
方敬一下車,岑九的目光就望了過來。
放了一個月的假,再回上班都有點倦怠症,方敬還加班查資料到現在累得眼皮直打架,也懶得做飯,看著車站對面處一家肯德基在營業,拉著岑九進去,買了兩個雞腿漢堡,一份雞翅,想起岑九的大飯量,又再加了一個全家桶。
&ldo;太累了,不想做飯,隨便吃點。&rdo;方敬說。
岑九把手裡的塑膠袋放在椅子上,拿起一個漢堡狼吞虎嚥起來。
方敬平時不太愛吃這些,但看岑九吃得香甜,也忍不住胃口大開,吃了一個漢堡,喝光了一杯冰可樂,還吃了一個中份的薯條,兩塊雞翅。
岑九看他不吃了,把剩下的都吃了,吸著可樂,和方敬坐在店裡吹空調。
方敬目光落到他手邊的塑膠袋上,問:&ldo;拿的什麼?&rdo;
&ldo;衣服。&rdo;岑九面無表情地回答。
方敬以為他自己買的衣服,雖然有點好奇幹嘛要用一個塑膠袋裝著,但是也沒有多問。
兩人吹了一會空調,把可樂喝完了,身上的熱氣散得差不多,這才起身回家。
方敬累得要命,進了家門,把空調開了,拿起衣服到浴室洗了澡,爬上床就睡了。
岑九照例還要練會兒功,方敬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身邊的床墊子往下陷了一點,然後一個微涼的身體傾了過來。
方敬睡得半夢半醒之際,還以為是方小樂,扯著被單往他身上一裹,將人一把抱住,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摟著人接著睡。
睡著之後,開始做夢。
依然是那艘沉船的夢,只不過這次的夢境更清晰更連續一些,不像上次那樣只是斷斷續續的幾個畫面。
在夢裡,他似乎看到了那艘暹羅遣使船揚著帆乘風破浪出海,沿著海岸線駛入暹羅灣,最後經由西里伯斯海駛入東亞西部,按照航海圖,應該是要去古天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艘遣使船最後卻偏離了航線,進入了太平洋。
在太平洋上,遣使船遭遇了大風暴,最後觸礁沉入冰冷的海底。
方敬夢遊一般從床上爬起來,也不開燈,閉著眼睛從抽屜裡摸出繪圖本,在紙上亂畫一通,畫完又閉著眼睛摸到床上毫無知覺地接著睡。
第二天方敬睜開眼,意外地發現岑九居然沒有起床練功,反而好好地躺在床上,再一看,好麼,岑九整個人都被自己摟著,動都沒動一下。
方敬囧了一下,連忙鬆開手,說:&ldo;睡迷糊了,還以為是小樂,他睡覺不老實,老喜歡踹人。&rdo;所以他每次和方小樂睡覺,都會先下手為強,把人禁錮在身邊。
岑九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起身。
一個多月來,大約是飲食得當,營養補充得好,岑九臉色好了很多,兩頰上也有了點肉,眉眼輪廓很深,五官英氣逼人,身上依然是精瘦精瘦的,吃再多也不見長肉。
方敬實在好奇他吃那麼多飯,究竟是吃到哪裡去了。
外面傳來岑九洗漱的聲音,不一會兒傳來門開啟又被關上的聲音。
方敬舒舒服服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磨蹭了一會也跟著起床,看到桌上開啟的繪圖本還愣了一下。
這個繪圖本他明明記得是收在抽屜裡的,怎麼跑桌上來了?
開啟一看,中間一頁歪歪扭扭地畫著一副簡筆畫,更迦納悶了。
這什麼時候畫的?他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方敬揉了揉額頭,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好像忘記了。
他想了一會沒想起來,便不去管了,把繪圖本合上,放到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