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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紙人呢?&rdo;趙棗兒可沒忘紙人帶來的驚嚇：&ldo;我們不只一次遇見紙人呀，而且紙人只能由人操作，林茗額，已經不是人了吧?&rdo;

&ldo;這就要問她了。&rdo;

&ldo;問誰?&rdo;趙棗兒心如鼓擂一般劇烈響了起來，果不其然，莊祁指了指鏡子，示意她過去。

趙棗兒是抗拒的，但是莊祁的眼神不容置疑：&ldo;不用怕。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魂魄離體越久，回魂越難。&rdo;

&ldo;知道了。&rdo;

磨蹭著站到鏡子前，鏡子裡映出的只有一道身影‐‐林茗額。趙棗兒疑惑地看向身邊的莊祁，莊祁拍拍她的肩，&ldo;看鏡子。&rdo;

&ldo;你能看到我嗎?&rdo;

&ldo;不，我看到的也是她。&rdo;

起先鏡子裡的人依舊是與趙棗兒一樣的神態、一樣的動作，看起來很是奇怪，至少趙棗兒心裡總覺得不自在。很快，鏡子裡的林茗額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眼睛突然有了身材，神態、表情都變了‐‐真正的林茗額來了。

&ldo;林茗額?&rdo;

&ldo;喚我珉娥吧。&rdo;鏡子裡的人開口了，聲音清脆動聽，吐字清晰，語氣溫和舒緩。她的聲音、她的儀態，飛快地喚起了趙棗兒的記憶，那些美麗的、令人迷醉的背影，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ldo;珉娥。&rdo;趙棗兒依言這樣稱呼，&ldo;你‐‐&rdo;

&ldo;我不是紙人。&rdo;像是知道趙棗兒要問的事情，林茗額率先開口道：&ldo;我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時間不多，我只是想讓你們幫幫我。&rdo;

&ldo;怎麼幫?&rdo;

&ldo;幫我救救三井。&rdo;

趙棗兒一時沒有聽懂，莊祁一挑眉，反問道：&ldo;他想做什麼?最近的那些紙人，都與他有關?&rdo;

林茗額咬唇，搖了搖頭，蹙起的眉峰間藏著不盡的憂愁。&ldo;不是的，那些與三井無關。&rdo;

&ldo;那什麼與他有關?&rdo;莊祁繼續發問，把握這談話的主導權，像是已經掌握了事情的脈絡，一字一句都問在關鍵點上：&ldo;孫三井打算怎樣讓你活過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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