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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陸酩身邊的辜爾東和愛哭鬼，他們放下手中的工具，遲疑著站起身，陸酩沖他們擺擺手，&ldo;自己人。&rdo;

像是先前一樣，辜爾東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

原本放在養屍陣上的鎮壓棺被挪到了一邊，池底清理得很乾淨，露出了原本的樣貌。三米深的池子底部，畫著一個巨大的、足足佔據了整個池底的陣，陣的中心，有一個大大的&ldo;鎮&rdo;字。

辜爾東回頭看了看那些屍堆，&ldo;一共有多少?&rdo;

&ldo;二百一十七。&rdo;陸酩答道。

&ldo;這幾天我和愛哭鬼去了不少地方，那張糖果紙確實提供了一個大致的時間點作為線索，這個糖果廠五十年前就倒閉了，盛極一時的時候大概是五十五、六年前，但實際上在一百年前左右，這個法國牌子的糖果就已經流入了大陸。當時能吃得起的孩子很少，這樣大規模的死亡、結合戰亂的時間，很快就找到了‐‐1932年的戰時，發生過大屠殺，當時死了將近三百個孩子，都被集中埋葬了，但埋葬點幾乎是空的，所以應該就是這些孩子了。&rdo;

&ldo;孩子死的時間比這個陣的時間久?&rdo;陸酩看著池底的鎮字，&ldo;知道這個鎮字嗎?&rdo;

&ldo;一種上古的邪術的符咒，施用這種邪術的人，可以養靈，即透過吞噬別的鬼魂，養成、養活、壯大別的魂體。&rdo;

陸酩有些驚訝了：&ldo;你知道?&rdo;

辜爾東遲疑了幾秒，才開口道：&ldo;辜家有一冊古籍，其實年代也不算太久遠，是某幾冊書卷的一部分，叫《人卷》，寫了不少遠古的禁術，我年幼時曾看過這本書。&rdo;

陸酩有些佩服辜爾東了，&ldo;關於這種術法，還有沒有什麼詳細的描述?&rdo;

辜爾東搖搖頭，&ldo;太久了，具體不記得了。&rdo;

&ldo;這樣的邪術可以用來豢養邪靈，我看這事，跟二十多年前的那事很像，你們不妨再往那個方向查查吧。&rdo;辜爾東不著痕跡地看了陸酩一眼，&ldo;莊祁跟你們說什麼了嗎?&rdo;

&ldo;什麼?&rdo;

&ldo;比如‐‐他從陣裡帶上來的那個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

&ldo;這你就要問他了。&rdo;

陸酩感到辜爾東在套他的話，而且似乎有意無意針對莊祁，才對辜爾東生出的一點兒好感頓時又蕩然無存，&ldo;哦，那我回頭問吧。&rdo;

看了眼把所有情緒都表露在臉上的陸酩，辜爾東似乎是覺得這樣的陸酩很是可愛，微微彎唇笑了笑，隨即有收斂了表情，&ldo;那個人‐‐就是幕後的那個人，似乎也有意針對趙棗兒。&rdo;

&ldo;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rdo;

&ldo;趙棗兒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rdo;

&ldo;你依靠什麼辨識的呢?你見過那個人嗎?&rdo;

&ldo;偶然見過。&rdo;辜爾東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陸酩暗道回頭找趙棗兒再問問，但他不願意就那樣放過辜爾東：&ldo;哦?那你憑什麼篤定棗兒姐身上就是那個人的氣息呢?&rdo;

&ldo;這很重要嗎?&rdo;辜爾東一挑眉，&ldo;如果不是有意針對趙棗兒，那火災真是意外?&rdo;

&ldo;你果然知道那火災是怎麼回事。&rdo;陸酩篤定道。